攸月唰地一下抬起脑袋,惊诧不已:“你怎么”
话到一半 才惊觉说漏了嘴,可惜已经晚了。徵直接说破:“老实说吧,你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捏着,任由他如此怂恿你做这事?”
攸月不答,但是眼圈红红的。徵也不逼他,继续说:“不过,他是怎么想的,我就是用脚指头也想得到。别看他一副笑相,以和为贵,上次将他扔出棠韵礼的房间,怕是将我记恨到极点,想赶我走也是合理。只是,他敢这么做,怕也有夙禾帮忙打点的一份。”
他猜得全不错,攸月知道事情败露,只好和盘托出:“是承风公子他以我母亲留给我的玉玦要挟,若是不这么做,他”
“玉玦?”
“是我母亲的遗物,母亲说这是她还未出嫁时,娘家的信物,留给我说是让我以后借此来寻找我的家人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害徵哥哥。”说着,他嚎啕大哭起来,愧疚难当,“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自私,又怎会让徵哥哥被娘子赶出府我我。”
攸月本性不坏,他这样做也是万不得已,徵明辨是非,自然不会为难于他,拍拍他的肩背:“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都不哭,这种事算什么?”
“可可徵哥哥不是喜欢娘子吗?是我的错,让你再也见不到娘子了,你不恨我么?”
“事已至此,追悔无用。何况,她想要甩掉我,门都没有。”徵笑中透着苦涩,“那玉玦他可还给你了?”
攸月抹干眼泪,颔首道:“方才听闻徵哥哥要被娘子下令赶走,他就把玉玦还我了。”
“那便好。你随我一道走。”
“啊?”攸月怔了一怔,有些踟蹰,“可是我”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府里?”他想留下的理由,不问也知道,遂拧眉道,“那女人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我劝你早些死了这心,免得丢身又丢心。”
最后五个字他说得有些沉重,可他面上又浮现出一丝眷恋,让攸月搞不懂他对娘子到底抱有怎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