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伯道:是。
阿弦忙问:可追到了么?
康伯奇怪地看她一眼:公子没有告诉你?
阿弦其实也问过崔晔,他只说康伯另有事务在身。阿弦便未曾追问,只是今日听敏之说起张勱已死, 才又触动心思。
阿弦道:阿叔没跟我说过。
康伯淡淡回答:我本来已经将姓陶的拿住, 却又有许多他的爪牙半路冲了出来, 忙乱中便给他逃走了。
阿弦点头道:原来如此。
其实阿弦知道康伯去追陶先生之时,心里是有些为他担忧的, 毕竟姓陶的非等闲人, 康伯身手虽绝佳, 到底是个老人家了。
如今听闻人已逃了, 倒也罢了,横竖康伯无碍就是。
因见康伯随自己而行,阿弦便又问道:您这次是特意来找我的么?
康伯点头。
阿弦见他很是寡言, 知道他高人高xing, 便不再打扰他。
只是回到家中后, 虞娘子见忽然领回来一个老头子,不明缘故。
阿弦道:这位是康伯,是正想说是某个亲戚叔伯,康伯道:我只是看家护院的。
阿弦回头道:使不得!
康伯道:有什么使不得?就是如此了。
阿弦瞠目结舌。
虞娘子是个jīng明心细之人,见状略知一二,便叫了小丫头来到:去收拾东耳房给老爷子住。
康伯也并不言语,冲阿弦一点头, 跟着那丫头去了。
剩下虞娘子帮阿弦将披风除了,又打热水给她净面洗手,一边问道:袁少卿出城了么?
阿弦嗯了声。
虞娘子见她心不在焉,只以为她因为袁恕己的离京而心存离别伤感之意,便问:这老爷子看着有些面熟,是你新找的护院么?年纪有些大吧?
阿弦才回过神来,笑道:虽然年纪是大的,但身手却很好,方才路上遇到几个地
几乎顺嘴将一路所遇说了出来,又想到只怕会惊到虞娘子。
然而此刻收声却已来不及,虞娘子问道:遇到什么了?
阿弦笑道:没什么,是几个地痞罢了,都不顶用,我三拳两脚便将他们打跑了,剩下的两个,被康伯一手一个拎着扔出老远。
短短两句话,听的虞娘子暗自惊心,但又有些无法想象康伯单手拎人的场景。
阿弦摸摸肚子,叫苦连天:姐姐,我饿的不行了。
阿弦早上着急出门,中午又赌气没吃饭,此时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倒也不是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虞娘子忙去布置晚饭。
入夜,北风敲窗,天寒地冻之时,远远地传来几声深巷犬吠。
玄影趴在暖炉旁边,睡得十分香甜。
阿弦在灯下看了会儿书,但她到底不好此道,那些小字渐渐飞舞起来,眼前便有些发昏。
正手拄着腮摇摇yù坠,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