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被人杀了。”她颤声说。
梅森按亮车里的顶灯。
“别开灯!”她说。
他看着她的脸:“给我说说情况。”他的语调十分平静。
“你能把车开起来吗?”
“我得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回答,几乎是漫不经心地。
“我们得在警察到之前赶到那儿。”
“为什么?”
“因为我们必须这样。”
梅森摇摇头。“不,”他说,“在我知道确切情况之前,我们不会跟警
察见面。”
“哦,”她说,“太可怕了!”
“谁杀的他?”
“不知道。”
“那么,你知道什么?”
“你能不能关掉那该死的灯?”她叫道。
“在你给我讲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他坚持说。
“你让它开着干嘛?”
“可以把你看得更清楚,亲爱的。”他说,声音里却没有半点幽默,神
态阴冷。
她疲倦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可能是哪一个他一直
在敲诈的人。我可以听见楼上他们的声音。他们都动了肝火。我就走到楼梯
上去听。”
“你能听到他们说的话吗?”
“不能,”她说,“只能听到只言片语。我听得见他们互相诅咒的声音。
好长一段时间才听见一个字儿。我丈夫还是那种冷酷、嘲讽的声调。另一个
人抬高了声音,但又不是大喊大叫,他时不时地打断我丈夫。”
“然后呢?”
“然后我爬上楼梯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她停下,喘口气。
“好,”梅森催道,“继续说。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说,“我听见一声枪响和身体倒地的声音。”
“只一声枪响?”
“就一声枪响,再就是身体倒下的声音。哦,太可怕了!房子却被震动
了!”
“好,”梅森说,“从这儿接着往下说,这之后你做了什么?”
“后来,”她说,“我转身就跑了。我害怕。”
“你跑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