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就那么懒散地坐在那儿,任人把无关紧要的事提到一个案子之

    中,同时提出进行提问。”贝顿法官说。

    “我不认为它无关紧要,”梅森说,“如果被告确实安置了这一证据的

    话,那么它是一个非常重要、非常有说服力的事实。”

    “但是那位证人并不确切知道她安置了它。”贝顿法官抢白道,“我认

    为提出抗议,提出动议,是你的职责。”

    “如果法庭同意的话,”卡森说,“我认为这位证人确实知道这件事。

    我认为有关这一要点的旁证证据能确证有罪,我们欢迎进行提问;这位证人

    和检方都欢迎。”

    “嗯,并不是由法庭来告诉律师怎么办他的案子。”贝顿法官说,“无

    论如何,这位证人肯定已经通过作证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认为,由于证人受过的专业训练和他在这样的事物上的特殊才能,

    他是完全有能力做出这一结论的,”佩里·梅森很有礼貌地说,“辩方没有

    异议。”

    卡森转回到被告的问题上:“你发现了什么?”

    “开始,在7 日上午,在我们讯问被告之前,我们发现有人从被告的裙

    边上割下来一块。那块布是用刀子割的。然后这片东西被拿到犯罪现场附近

    那个装着刺铁丝网的围栏那儿。有人把它插在刺铁丝网围栏上,位置很显眼,

    肯定会引起人的注意。

    “接着我们发现,某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被人举起,背抵着那个边坡,

    被放到那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了高跟鞋的鞋印,显然是企图让人看起来,这

    个人曾经从围栏铁丝网较低的地方偷偷地翻了过去。”

    “你是否可以肯定,特拉格警官,这个留下那些痕迹的人,不是从围栏

    的铁丝网下面偷偷溜过去的吗?”

    “肯定。”

    “为什么?”

    “因为在围栏的背后,地很软,足以保存高跟鞋的印记,但在围栏的另

    一侧没有痕迹——就是说,离开那条路的那一侧。”“你们随后找到了那条

    被割下一块布的裙子了吗?”“我们找到了。”

    “在哪儿?”

    “那是被告的一条裙子,被留在她的寓所里并很引人注意地悬挂着,它

    挂的地方几乎不可能使人看不到它。”

    “你带着那条裙子吗?”

    “是的。”

    “请你把它拿出来,好吗?”

    特拉格打开一个公事皮包,掏出了麦吉·埃尔伍德与佩里·梅森一起造

    访阿伦·费里斯的寓所时穿着的那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