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衷回头,瞄了一眼角落里闪红光的摄像头,故意抬起手假装撩头发,然后借着短短的几秒钟,咬着季垚的耳垂,轻声耳语:“我爱你。”
“我爱你。”季垚用俄语说。
他们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季垚靠回椅子,从衣兜里拿出那张白卡,问:“这是什么?”
符衷看了一眼,回答不带丝毫犹豫:“从我爸那里拿过来的,说是有特权,不过我不常用,觉得没有必要,这是作弊行为。就上回进入贝加尔湖基地的资料库时用过,真的,就那一次。”
“那你给我干什么?”季垚把白卡放回符衷的膝上。
“我的就是你的,首长忘了吗?什么东西有我一半也有你一半。”符衷托起季垚的手,把白卡放在他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托付,“这东西我拿着也没有用处,倒是首长要出入很多机密场所,拿着这张卡也会方便一些。”
季垚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出神,他想起了自己的梦境,梦中那人把戒指戴上自己手指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温柔。
“首长,首长?”符衷看他神思飘渺,轻声叫他,“您在想什么?都走神了。”
身子一抖,季垚眨了眨眼睛,让自己保持平常,说:“这是你爸交给你的,你就这么转交给别人,不怕他骂你?你爸爸是军队的指挥官,就算是我也惹不起的。”
符衷把季垚的手指收拢,探身过去擦着季垚的发鬓说:“宝贝儿,你是别人吗?”
“唔,别靠这么近。”季垚红着耳朵往旁边缩一缩,抬手按住符衷的嘴唇,“监控还在,别让人瞧见了,影响不好。”
符衷看着他的侧脸慢慢染上绯色,心中与刚才季垚进门时的一脸严厉做个对比,眼梢便慢慢浮上笑意,拉长了尾音说:“遵命。”
季垚用黑卡帮符衷接通了地面,按说,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季垚听说他要和陈巍通话,心里有些不乐意,因为陈巍之前一直是他假想敌。但符衷的要求他怎么会不答应,光是看到他的脸,浑身都要软成一江春水了。
陈巍告别了父母从家里出来,在楼下和父母拥抱,陈父陈母很是喜欢何峦,也与他拥抱送别。陈巍走在飘雪的街道上问何峦想去哪里,何峦说,他想去公墓看看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公墓里来往的人很少,又是这种下雪的天气,更是比平常要冷清一些。何峦提交了证件,守门的老头才准放行,问到陈巍,何峦说这是我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