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全世界只有我一个。”
“哦,这样吗?”符衷说,他抹掉袖子上的血滴后又在齐明利的脊柱上补了一拳。
白逐看着符衷在一根柱子旁和齐明利过不去,再看看自己眼前,她的情况并不妙,甚至可以说十分糟糕。白逐抬起嘴角笑了笑,对符阳夏说:“你儿子醒了。”
“嗯,他醒了。”符阳夏回答,往前走了一步,逼近白逐,“多谢你的实验室,白五。”
“醒了就揪着齐明利教授揍一顿?而且某个父亲还拿枪指着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符家的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符阳夏站在了白逐一米开外的地方,但枪口离白逐的额头只有几厘米了:“没礼貌的人是你。你随意窥探我儿子的隐私,不经过本人同意就擅自删改记忆,还觉得自己很高尚似的。”
“删记忆的提议你也同意了。”
“我只是点了点头,我可没出声。如果我不同意,我又怎么能抓住你的把柄,然后顺理成章地拿枪逼你呢?”
白逐看到了肖卓铭,她不用看就知道肖卓铭现在在干什么。白逐又回头看了看沉默的林仪风,林仪风手里的枪离她更近。白逐点了点头:“都合起伙来对付我是不是?”
“暂时是的。”符阳夏说,“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所以我决定要纠正你的错误。这个过程可能有点不合你心意,但不这样不行。”
“看来你早就知道你儿子那点心思了?”
符阳夏沉默了一会儿,他听到背后有声音,但从没有回头看过一眼。然后他开口道:“确实。还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呢,这很难得。”
白逐笑了笑,她一直举着手,动作却很随意,耳朵下面两只钻石吊坠晃悠悠地闪着光:“哦,他怎么告诉你的?‘爸爸,我爱上了一个男人’、‘爸爸,我是个同性恋’还是‘你亲爱的儿子和另一个男人睡了’?符阳夏,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再想想你自己,难道你心里没有一点愧疚感,也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他光明正大的告诉了我季垚的名字,虽然我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季垚的存在了,早到他们只有五六岁的时候。从他嘴里听到‘我就是爱他’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很生气的。但生气有什么用呢?生气能阻止谁爱谁吗?生气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罢了。他爱季垚是他的事情,谁让你儿子这么倒霉,刚好被他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