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照着各自的月银,多添足月月银,管事们再另添半月。门房上值的人辛苦些,也再多添半月。
温夫人一问,温虞便一答。
回答时,温虞忐忑难安,生怕自个儿做错了什么还不自知。
幸好,她阿娘并没有揪出她任何的错处来。
待到温夫人端茶饮上一口,温虞就知道今日可算是挨过了她阿娘的考问,她都又坐了半个时辰了,腰酸背疼的,便道:阿娘,我陪您逛逛府中的园子吧,听说梅花开的正好,咱们边逛边说。那园子她也还没有去看过,只听昨日提前来过一回的陶桃说起,园子里头景色极好。
何时逛那园子不是逛,日后我再来逛也不迟。
见你今日料理府中诸事虽略有不足,却不曾出差错,我便安心了。
温夫人这话便算作是对今日考问的结论。
温虞松了一口气,挺直的腰背也放松了些许。
原是以为你们总还要在国公府住上好几年,待年节里,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温夫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不曾想,你同姑爷完婚还未过半年,姑爷就同国公府分了家,还趁着年前就搬出了国公府。
她阿娘果真是要说分家这件事,温虞捂住嘴轻咳了一声,强掩住心虚,缓缓说道:阿娘,您知晓的,这些时日里,国公府上出了不少事,大老爷同陈南王一案竟有牵连,而夫君又是陈南王一案的主审,自是不能徇私枉法,包庇大老爷。
我想着,如今分了家,其实也挺好,免得同大房多生龃龉,闹的家宅不宁。
温夫人看着她,目色平静,语气也寻常。
这也有几分道理。
既如此,那沈六郎欺辱下人一事,也是促使分家的缘由。
都知道沈家长房,十余年来,生了七位庶女,方才盼得一子,如珠如宝,娇生惯养的养着。
温虞刚放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想也没想便先认错,阿娘,我知错了。
温夫人问她,错在哪儿?
温虞尤是几分不服气,却还是老实答道:我不该轻易插手沈家大房的事,可沈大夫人迁怒无辜之人,且原本就是沈六郎的过错,我实在瞧不过眼。
你既然是为了帮无辜之人,又怎会是有错呢?温夫人问她,语气淡然,也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