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时时都能克制自己,也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克己复礼正人君子。
他卑劣不堪,想要她更多的爱和怜惜。
在无人的,昏暗的,寂静的山洞里。
但傅司简还是停住了,他甚至不敢去吻肖想许久的看起来就娇艳欲滴的樱唇。
他怕一发不可收拾。
她是他掌中明月,他心头珠玉。
他哪里舍得。
傅司简一下一下地抚着小姑娘的发丝,亲着她软软的发顶,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顾灼是察觉到傅司简方才情绪有些不对的,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在他一下一下的抚摸中觉得有些困:傅司简,咱们今日还下山吗?
傅司简听出她声音中的困意,知晓该是药起了效用,待会儿发了汗若是在外面的天寒地冻走上一两个时辰,恐怕会更严重。
何况他方才出去时天色就已经有些暗了,下山的路多是崎岖险峻,黑灯瞎火的更是不好走。
他抚了抚小姑娘的后脑,柔声哄着她:还是明日天亮了再走吧,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
小姑娘的头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哼哼唧唧的,无力又脆弱:嗯,其实我今日本来是想自己慢慢下山的,可是实在没力气,手脚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
贴着他颈窝的额头依然有些烫,傅司简怕小姑娘没发汗就睡着,便一直跟她聊天消解她的困意:这几日是怎么过的?
顾灼没立即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突然想到傅司简将大氅给了她,如今又将披着大氅的她整个拢在怀里,那他就只穿着一件厚实些的锦袍。
怕是明日她退热病愈,他再受了风寒。
她从傅司简颈窝抬起头,掀开将她拢得严实而温暖的大氅,看着他道:你进来,咱俩一起披着它。
小姑娘又在心疼他啊。
傅司简的心软成一滩水,脸上笑意温润,抬手将她掀开的大氅复又拢紧,不让寒气趁机钻进去:你盖着它,我不冷。
顾灼皱眉,她才不信。
外头的风咆哮的声音那么大,他们所在之处虽是进洞穴后拐了一下,可到底洞穴处又没有门,那风总会吹进来,火都有些摇曳。
只是她如今身上没有力气,挣不开傅司简强硬的拢着她的手。
顾灼着实犯了一会儿难,才想到能说服傅司简的招儿。
傅司简终于感觉不到大氅里小姑娘的挣扎,以为她放弃了,正准备继续将她拢进怀里,就听见小姑娘软得能掐出水的声音:傅司简,你抱着我嘛,我冷~
他原也是要抱着她的,只继续着方才的动作,将她连人带氅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