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德帝随口说:“去告诉你母后,让她从宫女中挑几个出色的给你。”
朱昀曤一反常态地开起玩笑:“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而且宫里的女子呆板无趣,放在家里只能当摆设。儿臣更中意那种天性纯真,娇憨无邪的,这样的女子做侧室才有乐趣。”
“哈哈,皇儿喜好十分特别啊。那你说的这种女子只能到小户人家去找。”
“只要身世清白,也不必讲究门户。”
“那倒是,让你舅舅替你留意吧,或者你自己抽空去打听。”
朱昀曦奇怪中规中矩的弟弟为何跟父皇聊起声色话题,朱昀曤话锋陡然一转,竟冲着他来了。
“儿臣听说王兄的行宫里有位美人生得娇俏可人,正是儿臣喜欢的类型,还听说王兄准备拿她赏赐臣下,不知可否先让臣弟叨光。”
朱昀曦一跤跌进冰窟窿,寒心下反而清醒过来。
朱昀曤定是得了皇后授意,协助她里应外合来试探他。
他一直以为这个弟弟憨厚老实,与他兄友弟恭,今日方知他扮猪吃老虎,小小年纪便会使奸用倖。再回顾往昔的蛛丝马迹,更发现他没少给自己使绊子,不臣之心可见一斑。
绝不能在这里被他制住,朱昀曦急中生智淡定微笑:“非是为兄舍不得,那女子属羊,与王弟和弟妹生肖犯冲,予之恐有害处。”
皇家婚配最重属相八字,庆德帝当即裁夺:“那还是算了,这样的女人很常见,你也替曤儿找找吧。”
朱昀曦点头称是,与朱昀曤相视一笑,各自藏好剑锋,都以为对方没有发现。
朱昀曦陪父皇用过晚膳,告退返回东宫,吩咐陈维远:“池选侍那边的冰镇酥酪可以停了,去库房挑两只精致的珠花赏给她。”
他到冯如月寝殿小坐一会儿,期间让人去通报池绣漪,说他稍后将去探望。
冯如月真当丈夫肯原谅池绣漪,欣慰劝说:“池选侍只是娇惯了些,殿下莫要同她计较,待会儿见了她也别太严厉。”
朱昀曦笑着点头,陪着她吃完补药,告辞前往池绣漪的居处。
池绣漪惹恼朱昀曦,又被逼进冷食,以为太子记恨会从此见弃。收到他赏赐的珠花犹如绝处逢生,再见他亲自登门,赶忙喜极泣拜。
“殿下,臣妾还以为您不要我了……”
朱昀曦扶起安慰:“你说的是什么傻话,孤王是因那惜蕊栽赃你,怕太子妃见疑,亦怕你尴尬,才特意疏远几日,并非存心冷落你。”
池绣漪急着喊冤:“臣妾真没害太子妃,臣妾在这宫里只殿下一个亲人,若连您都不信臣妾,叫臣妾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