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怎么不像实话。阮雪音心道,也起身穿衣。一切停当,两人遵师命直接往大屋去。
早饭都不吃吗?
临到门前,阮雪音低声。
我也想呢。竞庭歌一摸肚子。倒不饿,昨天半夜吃过面,但清早起来不吃不喝,实难转脑子。
便在她们推门而入的当刻,饭香四溢,定睛一看,两方狭长桌几上竟各整齐摆着一杯水,一碗粥,一块糕,一枚白煮蛋。
时间有限,待会儿二位君上回来了,你们也该收拾下山。便一边吃早饭,一边听我说几句。惢姬坐中央,她们俩桌几正前方,多年来的老位置,微笑,示意两人坐下,先喝水。
待会儿回来。那两个人被老师支去了哪里?
而坐在上课学习的南屋吃早饭,前所未有。
老师脸上那种表情笑意,端坐桌几后面那种姿态状态,前所未有。
各自书几还是昔年她们皆在时的摆放方式,并排,中间隔着约三人宽。相继屈膝盘腿坐下,也是昔年进食顺序,先饮水,再吃粥,一壁就糕点,白煮蛋的壳已经剥好了。
老师不算慈爱,甚至在大多数时候非常严苛。唯独每天早上的白煮蛋,她们从来没有自己剥过壳。都是如此这般,剥好了,安放在小碟里。
小雪出门一年有余,心智性子,都有变化。庭歌离开时还是小姑娘,此番回来,却是心智性子并容颜都大不同了。
两个姑娘皆在喝粥,闻言也不知该不该接话。阮雪音转头看一眼,淡淡道:也没怎么长变。只是比当年老成了些。
竞庭歌白她一眼,咬一口手中米糕,按生辰,我本就比你大,下山又早,老成些也是应该。
不错。惢姬微笑,抛开入门先后,你这声师姐,确是叫委屈了。
竞庭歌一怔。
阮雪音也觉莫名,我们俩究竟谁大,已是无从查证。她的十月初三还是老师予的。何来委屈之说?
如果竞庭歌确为竞庭歌,惢姬笑意不减,去看竞庭歌,那么你的生辰,应该就是十月初三。
竞庭歌放下勺子。也放下米糕。她用先前握勺子那只干净的手摸了好半晌,方摸出来绢子,拭手,眼睛却一动不动钉在惢姬脸上。
老师此话何意。
陈述句。
很多年前因着机缘巧合,我与几个素不相识的姑娘被聚合在一处,研习药理,培育药材,很多世所罕见的成果都诞生在我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