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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天十九年?一直静坐在罗綦身边的晏行开了口,不知许县令可识得刘端刘大人?

    刘端?哎呀,识得,识得!听闻旧人,许博元也有些兴奋,刘大人是我们同期的状元。我还有幸与她同桌吃过席,那可真是年少有为,风度翩翩的君女啊!便是我们同场科考,也是天壤之别,不可并未一谈啊。

    许博元摆摆手,真心敬佩不做假,又问,不知罗夫郎怎会识得刘大人?

    晏行看看旁边牛饮的罗七娘,后悔刚才冲动扯了个故人出来,于是抿唇撒了个无足轻重的小谎:刘大人是我家远亲,我唤她一声表姐。也不知她现在在金陵过得可好。

    许博元了然,早就听说罗綦的夫郎是个家道中落的大家公子,瞧他的谈吐,想必是个书香门第出身。

    这对妻夫坐一块儿,气质风情极为不搭却也莫名和谐。

    我之前接到南廷的第一份邸报,上述刘大人已为帝师,官拜二品少傅,罗夫郎可以放心。

    晏行之前一直在船上未曾有机会接触到南廷发生的那些事,心里记挂青蔼,便多问了几句,许博元也耐心一一回应。

    帘外鱼梆敲响三声,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晏行这才记起时辰来,瞧了眼一直没插话的罗綦。

    罗綦也歪头看看他,然后对拿起包袱要走的许博元道:许县令好走。

    当着人家娘子的面,就和个郎君聊另一个女人聊这么热乎,确是略显失礼。

    她尴尬地揖了揖,拜别道:罗娘子,有缘再会。

    罗綦潇洒抱拳回礼:不知许县令要去往何方?

    呃,我还是个朝廷命官,打算先去金陵看看。若是朝廷怪我,要剥了我这身官服。那便再做打算,大不了回家种地去!

    罗綦之前觉得此人迂腐,不太愿意深交,但这最后一句话到时显出了几分豁达。

    她真诚道:好,日后若有机会,再会!

    两船反向而行,各奔各的前程。

    船舱里长生早就在她们聊一些听不懂的事儿的时候昏睡了过去。

    罗綦替她掖好被子,再放好隔板,对晏行道:这船不大,你们好好休息。我出去换个班,你们安心睡,有什么事情喊一声我就能听到。

    见她要走,晏行连忙抓住她结实匀称的小臂,没头没脑说了句:我刚刚不过是想听听南面的消息。

    罗綦蓦然凑近,唇角扬起一抹坏,气息全喷在晏行脸上:你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