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无论是权利,还是她。
顾珩不得不承认,秦观月让他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甜头。即便如此,他还是以为,他只是想以她来取乐,感受一些他未曾涉及的学说。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学论,本也深奥。
让我来这儿做什么?他的语气一贯的清冷,但眸底却比往日多了分旖旎的色彩。
她轻轻地往他的绶带碰,眼渡秋波地望着他,试探着他的底线。
一墙之外,还能清晰地听见外面的歌舞声,燕帝与众人交谈的笑声。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最后几个字,变成了含糊的喃语,被吞进了顾珩的低声中。
他拧起了眉头,倏然地按住了秦观月的手。
到了即将升入云端之际,顾珩的脑中逐渐混沌一片,可是突然,秦观月松开了手。
一切澄明遁入了虚空。
他猛地睁开了眼,心中似有千万只羽毛拂过,却不能停息抚平。
丞相,宫中还有事,我便先走了。
秦观月不等他的回复,俏俏地对着他一笑,便犹如一只娇俏的狐狸转身离去,消失在顾珩的视野里。
顾珩的寝居内,贺风将冰鉴上的双钱孔开的大了些,好让凉气倾斜的更自如些。
丞相不该那样。
顾珩习字入了神,一时未曾反应过来,缓缓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贺风年幼时曾跟兄弟在行伍窝子里混过几年,因此天生有些蛮力和横气,被顾珩救济以后,才情上这才又了几分长进。
贺风继续拨弄着冰鉴的拨片:我说您不该和她那样,您不是说过这种女人是勾魂的女鬼吗?
顾珩被贺风这一遭奇袭击的有些无措。贺风说的没错,他是不该,她的确是个妖媚。
只想到那夜秦观月的眉眼情动,笔锋凝滞,竟不自觉的勾了唇角。
贺风见顾珩不回话,像个痴子一样兀自暗笑,便直愣愣的开口:丞相在笑什么?
顾珩眉峰一挑,思绪被拉回,只敷衍了一句。
你胆子大了,敢质询我了?
属下不敢,只是有些不明白
贺风话未说完,便被顾珩打断:你去将我晾在外面的书拿进来,行宫湖多,难免受潮,不宜久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