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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如今有太多把柄在他手上,私相授受,抛头露面,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和手段,无论哪一条都可以让她万劫不复。他一个侯府世子,想要拿捏她一个身无依仗的女子实在太简单了。

    她叫了木香一声。

    木香在外头听见,忙进入了车厢里。

    她原本就觉得小姐今日的面色委实太差。陆令晚闭上眼,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去!去给路平传个消息。”

    ***

    校场上,乌压压一堆身着黑甲的守卫士兵手执长矛,喝声震天,每一个人都提着全身的力气,绷紧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出枪如电,站步如虎,努力将一个军人最好的素质展示出来,供他们的上官检阅。

    齐昭南此时一身劲装,锦带束腰,走过之处士兵们无不屏气凝神,全神贯注。

    忽的齐昭南眯了眯眼睛,抬脚便往一个士兵下盘扫去。那士兵反应不急,立马栽了跟头,也不敢辩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忙爬起来端正跪在地上,一张脸已臊的通红。

    齐昭南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这是谁带的兵?给我滚出来!”

    立马便有一个参将赶忙小跑到了齐昭南的面前,跪身请罪:

    “回大人的话,是末将带的兵。”

    “领二十军杖。再有下次,你这参将便不必当了。”

    齐昭南话毕便往前走去,再也未留一个眼风。

    前头是一排排拿着火铳向草把而射的神机军。

    他们才是整个营队里最精锐的力量。只见他们扣响火铳,子弹几乎颗颗射入十米开外的草靶的把心上。

    齐昭南微骇首,同跟在身后的副将道:

    “这才像个样子。”

    在检阅完军队,齐昭南这才骑马回了京郊别院,沐浴完后,这才觉得清爽了些。

    只是笼中关着的两只大雁实在太过活泛,叽叽喳喳的吵得他脑仁疼,几次都想把这两只大雁扔出去。又想想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那可是作娶她的聘礼用的,便作罢了。

    拿了根逗鸟的松枝伸进笼里,往其中一只雁头上一敲,沉声唬道:

    “吵甚?”

    却哪知头上挨了一记的大雁忽的就往后缩了缩身子,躲进另一只大雁的羽翼下。而那只大雁也往前迈了两步,护在身前。

    瞧着虽浑身怕的颤抖,却仍拿那对眼睛盯着来者不善的齐昭南,齐昭南看着忽的一下就乐了,被吵闹后的郁气霎时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