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它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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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寄娘抱过猫放在膝上,又为雷刹斟酒:“郎君,再饮一杯旧曲终。”
雷刹倚柱而坐,接过酒,俊美无边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酒中又放了什么du物?”饮尽杯中酒,又yin声道,“这猫jiāo与我,是人是妖,都先投入牢中再议。”
风寄娘掩唇笑道:“都依郎君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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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渐西移,侍郎府内外灯火通明,一个和尚立在坊市一角,身形隐在暗处,远远地注视侍郎府。他生得秀美异常,额间一颗朱砂,眉目间天生带着冷淡的怜悯,一个佛子,也如佛一般疏于人间,却又目含悲悯。
“身死无魂,怪哉。 ”
第16章 鬼子(一)
三伏过后,秋意渐浓,晨晚轻寒浸透凉簟,山间石径落叶满阶,云深处,有樵夫放声而歌,隐约几声噫,几声啊,依稀又唱“那神女本有心,那襄王却无梦……”
青衣书生勾动心事,驻足去听,却是远山无声,不由沮丧神伤,见远处一处破旧草亭,敲敲酸痛的膝盖,拖着乏力的双腿挪到草亭歇息。
草亭也不知经了多少年岁,支柱腐朽满是虫孔,凭栏半断,顶上枯草霉坏,角落蛛网堆积,也不知这草亭还能挨得几次风雨。
青衣书生在山道徘徊半晌,累得口干舌燥,哪去理会草亭腐旧,席地坐倒长舒一气,拿袖扇风,深恨自己手上没有麈尾。
他在亭中歇了半日,略解疲乏,只口中干渴不得其法,正在踌躇间,听山道那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农fu拿布包了头,短褐围裙,脚上一双麻鞋,肩上挑着一抬水,边走边喊:“水哟,水哟……”
青衣书生大喜,连忙起身唤道:“卖水的大娘,一瓢水要价几何?”
卖水农fu挑担过来,将书生从头到脚仔细看了看,越看越是……她笑问:“郎君可是进山秋游?这水三千文一瓢。”
青衣书生正解荷囊,吃惊道:“大娘莫要说笑,某虽不识柴米油盐,也知晓这水如何也不值三千,又非琼浆玉yè?”
卖水农fu笑道:“郎君不知,这水原本也只一文钱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