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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潇附和地笑笑:“不知礼物在哪?”

    钱鲁对着他挤眉弄眼,打了个难闻的酒嗝:“是个调/教好的雏女支,已送到宋兄府上,宋兄回家便能享受了。”

    本朝以来,扬州开始兴盛养瘦马。这些贫苦人家出身的女儿被当作瘦马养大,充作人情和礼品在富商和高官间相互馈赠。拥有其中小有名气的瘦马,更是被当作一件值得夸耀的事。

    卫潇很是反感他身上的浓稠的酒气,不动声色地摆脱他搭在肩上的手,做出一副纨绔样子大笑两声:“那便多谢钱兄了。”

    待上了马车,卫潇的脸色即刻变得不好看。一方面是喝了太多的酒胃里难受,另一方面是钱鲁自作主张送的美人。

    待到马车行到城南宅子,卫潇蹙着眉头没有立马下车,反倒对许二道:“你去把人撵走。”

    钱鲁以为男人没有一个不爱美人的。但他简直错的离谱,卫潇不但对他送的美人没有兴趣,便是见一面也觉得恶心。

    许二忙声道是,待到再出来的时候,想要对卫潇禀报一事。

    但卫潇醉酒实在太过难受,许二尚未来得及开口,卫潇便大步走了屋子。

    屋内一道少女的身姿影影绰绰,仅从背影便能看出是个美人,卫潇以为许二尚未将那钱鲁送来的瘦马带走,冷声道。

    “不是让你走了吗?滚出去。”

    屋子里的少女纤瘦的脊背像一朵被堪折的娇花,在卫潇的话语声中颤了颤,却没有另外的动作。

    卫潇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他大步走进屋子,看到的却是苏央坐在床上。

    “央央?”

    少女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纤细雪白的手指绞做一团,漂亮的眼尾一道明显的嫣红,眼睛里仿佛落过雨,水润光泽的一片,圆圆的眼睛使劲瞪着卫潇。

    卫潇顿了一顿:“我那句话不是对你说的。”

    从京城到扬州要走将近半个月的水路,苏央的身体并不算强健,实在是太过折腾。苏央付出了这么多来找她,却听得他说这样的重话。无论如何,他要将解释清楚。

    他往床边走去,想要同苏央说一说事情的始末。可苏央压根不让他靠近,卫潇稍微靠近些,她摔了个架子上的花瓶过去。

    “那你是对谁说的,思思吗?”

    苏央一来便碰见府上有一个花枝招展的美人,美人自称思思,还问她是不是也是宋少爷的外室。一问书剑才知道,卫潇化名宋策,在扬州城里是绸缎富商的身份。

    没想到卫潇看起来人模狗样,实际竟善于玩弄女子感情。若不是听老板娘的话来了扬州,她还不知道卫潇的真面目。

    “思思是谁?”

    养在府里头的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苏央从来没有见过卫潇这般会演戏的人,她越想越生气。

    “卫潇,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坏男人,亏我还跟老板娘说你不是那样的人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