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闲挑眉,眼神意味深长。
裴熠与他对视,长发垂在肩上打湿了他刚换上的干衣物,不等霍闲再开口,他便已经伸手将霍闲的衣袖一把放下,将那令人想入非非的一节白玉给遮了起来。
“你藏的深。”裴熠松开他的手,与他分开距离,睨了一眼周围,说:“藏得好好的,怎么就轻易暴露了?”
“还不是为了救你。”霍闲侧目观看,好像很认真,可不到须臾,他忽然又笑了,“我们好歹也算同生共死了,你怎么总是怀疑我?”
裴熠嗤笑道:“同生共死算不上,似乎遇上你准没好事。”
他打量起眼前这位纨绔子来,轻吐了一口气,说:“你藏着什么秘密?”
长夜无眠天未明,窗隙飘进了一缕夜风,将霍闲垂下来的额发撩起,他饶有兴致的支着额头说:“直接告诉你那多没趣,不妨猜一猜。”
他这样说话的时候眉眼间似乎是勾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裴熠不屑跟他调情,别开脸沉默片刻才说:“皇城发生命案,有人在巡防营的眼皮底下公然挑衅,若说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不羡仙死了个丫头,你信么?”
这夜本应该是月圆之夜,奈何一场暴雨将皎月遮的连影子都不剩,霍闲犹豫了一下,忽而感觉到一阵胸闷,这种自五脏六腑渗出来的钝痛让他不得不顿了片刻,做出了少有的深思的样子。
半晌后他才恢复过来,说:“不羡仙死的那个丫头是因何而死?或者说她如果不死,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才会引来那些杀手?
案发时有巡防营的人在场,这案子无论交给谁办都绕不开巡防营,是谁想拉着巡防营下水,谒都疑云密布,看似繁华的皇城却暗藏着波涛诡谲,千丝万缕的关系缠在一起,冥冥之中似乎已经有人乘乱将他们搅在其中了。
“你想知道?”裴熠忽然挑起眉,笑说,“想知道自己去查啊,你要查个丫头不难吧。”
“我查不难。”霍闲拾起桌上的一味中药,闻了闻说:“我查到的结果,你会信么?”
“信,怎么不信。”裴熠说:“总觉得跟世子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不知世子有没有同感。”
霍闲不料他忽然改了性子,面上的不知所措当即就一闪而过,只是这瞬间并未入裴熠的眼,霍闲目光落在裴熠的腰间,说:“我替你查了,你总得许我点什么,这事可大可小,我本就是误打误撞碰上的。”
“你还真......一点儿亏都不能吃。”裴熠手掌抵着案几,垂眸落在腰间的刀鞘上,说:“你慧眼,这把刀当世绝版......匕首不够,这把刀你也想要去?”
“君子不夺人所爱。”霍闲大言不惭的说:“刀就算了,别的么......我得好好想一想了。”
裴熠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事还没办就想着讨好处,这模样简直堪比市井的混球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