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轻飘飘,见怪不怪一样。
贺秉修鼻息浓重的“嗯”了一声。
“是吗?让卜绩去他府上看看,有何异样。”
剩下的话就不必说,互相都是心知肚明。
如果有异常,杀无赦。
反正他在众人中也是不受重视的那一个,死不死都无所谓。
可能父皇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一个皇子。
今日要不是他护送受伤的辰王,他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一号人。
一个紫袍,脸皇子服色都不许穿的皇子。
轻蔑的哼了一声。
然后贺秉修严肃的问了一句,“今日辰王遭受刺杀这一件事儿,你怎么看?”
施幼南抿着嘴,不轻易的开口。
好一会才说。
“暂时看不出是谁做的。不排除是他国细作刺杀辰王挑起东唐与南息的战争,但我却觉得,东唐动手的几率也大……”
然后看了一眼贺秉修,继续到。
“李侍郎袖子里的紫玉私印是我们发现想转移陛下视线借用了辰王名号。但这枚印出现,也是一波人想辰王殿下死,或出事所为。可辰王一旦在南息出事,对我国朝野必有影响。”
贺秉修附议。
目前,辰王不能出事。
现在朝局虽然稳固,但南息海岸小国六年前才战败,听说最近又有势起,怕什么时候有所作为。
内地外疆还有一位大将军现在统领四阵兵力,兵将大权在握,内地部分地处兵力欠缺,施幼南说过,这位将军不能留。
他多次劝谏,可惜无用……
父皇执意放权,信任他。
最不可信的,居然是他,是一国太子!
贺秉修越想参的人,可能爬的越高,他越看重的人,可能越被父皇贬远!
他因为母家过于繁盛而被父皇不信任,十分委屈!
长而久之。
贺秉修变得越来越暴戾。
私下爱折磨人,听人惨叫,以此发泄。
贺秉修此时想到父皇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有几日前连让两席的耻辱。
突然积羞成怒,变得怒从心起,瞬间爬满面部。
先前和顺,宽宏雅量的温雅公子消失。
变成了一位随时易怒的太子殿下。
施幼南此时依旧平静,比刚才面对贺秉修更加平静。
性子凉凉淡淡。
眼神都不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