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突然咬住唇,怕他心里梗的难受,就没说了。
蒋木清楚。
现在不光帕子捏的厉害,这一小罐药也蜷在掌心,久久松不开……
恳言直明:“要不你先走,我稍后将东西亲手送到东唐的陛下手中。”
别再留在这里过这样的日子。
手上的动作继续,将血迹慢慢擦干净。
脸上平静的厉害,一双眼也是波澜不惊,没有情绪在里头。
呦呦听到此处,却是冷笑。
她倒是想走,向笙水含不拦?五七他们肯放?还有秦爷那一千兵马冲的出去?
不能,她一个人也越不过去……
呦呦心里感念蒋木说的这句话,她将衣裳穿好,慢慢的靠在床上。
看着蒋木那张沉静的脸。
伸出手挑逗意味的一勾:“啧啧,当初不是拦着二殿下说这是卖国的买卖吗?这么快就倒戈了?”
蒋木扭开,衣袍理一理坐在床旁边。
眼神动容。
“殿下也说了,有信心给了你们也教你们打不进来。我只恨给晚了,我要是早日明白,何须教你受这么多苦?”
话里话外的悔恨已经入骨入髓,心疼的语气让呦呦听得都心软一片。
他一只手捂住眼睛,仰起头,下颚到颈项的弧度划出来。
接着说了句:“我更恨我不能替你受这些罪。”
呦呦没动。
替?
她真是重来都没想过有人会愿意替她受罪。就这一句话,呦呦觉得已经足矣。
伸出手够着,牵过蒋木覆在面部的手,将自己的手放进去,蒋木应着一握。
她怀着笑。
“你不用替,这样护着我也很好。谢谢你――”
蒋木捏着她的手,盈盈一握,修长冰凉的小手在他掌心。这个动作就像蒋木想护着她的心一样,能更长长久久才好。
慢慢的,蒋木不想只是这样牵着。
倏然的朝前探身,一片阴影笼在呦呦身上。
今日蒋木似对她格外忧心,分外心疼。
她也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死鸭子嘴硬。
教你之前心硬嘴硬,想推开。
她一抹得逞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脑袋抬了两分,就看着蒋木凑近。
“怎么?”
蒋木摇摇头,十分简练地说:“我想放肆一下,允否?”
然后离她不过一寸的距离,将要贴上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