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心存感激,也会竭尽所能地报答他们。
小姑娘羞答答的走了,眼中满是公子微笑时的儒雅模样。
马老头见状,狠狠敲了下小丫头的头,气恼道:“你配不上他,别动歪心思。你可听到那些侍卫是怎么称呼他的?”
小姑娘想了想道:“石子?柿子?”
马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低声道:“世子,乃公侯之家的嫡出少爷,身份之贵重,岂是我等乡野小民能够见到的,能遇到他已是你的造化,旁的就不用想了。”
小姑娘绞着手帕子,一脸的颓然,好不容易有个动心的人,却高攀不起。
沈墨晌午就醒了,他习武出身,身体底子好,虽伤得重却没有沈翀那样病势汹汹。
“得知主子落水消息后,我快马加鞭从关阳县赶了过来,沿着河堤找了许久,却在下游的山口镇上碰到一个人,他穿着那日公子落水时一模一样的衣裳,我焦急之下便将人拦住逼问之后得知他是从一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我当时便慌了神,让他带我去发现尸体的地方,他带着我七拐八拐到了人烟稀少的乡道上突然涌出一群黑衣人,我与暗九遭了伏击,对方人多势众,他为了救我已经……”
沈墨握紧了拳头,双眼通红,若是让他知道是谁下的手定要了他的狗命。
沈谣这一睡便到了下晌,他们本不欲再打扰马家爷孙,结果天公不作,临近傍晚下起了瓢泼大雨。
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闪电撕开天际,风猛烈起来,树叶被刮得唰唰作响,屋顶的青瓦摇晃着,“嗒啦嗒啦”地响,顷刻间大雨暴雨滂沱,水天相连,像是上天编织成的一张细密大网,铺天盖地地兜下来,将整个山峦、城镇、乡村等笼盖在黑暗中。
沈翀站在窗前,只见房檐上飞下千万条瀑布,形成一道浓密的雨帘,小院放置的大水缸被砸的“当当”作响,再往远处却只能瞧见昏蒙蒙的一片。
“您还病着呢,怎能吹风?”沈书忙合上窗子,为他取了厚点的毯子盖在膝上。
重新为沈翀把了脉,沈谣调整了药方,便吩咐青竹煎药。
兄妹两个在风雨飘摇的屋舍里吃茶聊天,只是沈翀的眉头始终皱着,时不时便会将目光落在窗外。
“是谁要害你?”哥哥的身上有匕首留下的伤痕,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十几处擦伤,后者很可能是在落水后与利石摩擦形成的外伤。
沈翀道:“与我一同巡视河堤的还有关阳县令及工部同僚卫泾,当时天色昏暗,我察觉到河堤有一处松动,正凝神细看,未曾料到背后着人暗算,我落水时只听到两人的呼唤声。”
他心中隐有猜测,但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并不打算告知沈谣。
“你可曾留意两人站立的位置?”沈谣让沈书去厨房拿来一块儿肉。
沈书不明所以,依言拿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