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眼睛发热,看了看身后宫人们,假装抬手捋头发,冲他招了招手。
晚上的时候,邬明月像贼一样从杏儿的门缝里挤了进来。杏儿吓了一跳,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四下张望了下,关好窗户,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
“邬家虽是世家大族,我娘却是位商女,我亦想和焦小姐做个生意。”
杏儿惊疑。
她继续说:“若我能进东宫,无论我与焦小姐孰高孰低,都可与你约定,绝对不与你争抢太子殿下的心。我想别的东西,焦小姐也未必会在意。”
杏儿不语。
“莫非焦小姐也有凌云之志?”
杏儿只是不懂,她想着在竹林边站着的人,再听这些,心就如同掉进荆棘堆里。
“邬姐姐为何能不介意……与别人共侍一夫?”
邬明月压抑地嗤笑,笑完倒是松了一口气,说:“我的眼光不会错,太子喜你,你亦心悦太子。所以,何不让太子选我,我邬明月想要的东西很多,唯独不要太子殿下的心。正好成全了你,总好过多一个争宠的,多一个人与你瓜分太子。”
杏儿不解。
“他是一个人,如何能瓜分?”
“他可是太子,难道你还想独占了他不成。说句大不韪的话,他,作为未来的储君,即便尚为太子时,少要几个妃嫔,以后又如何能少得了。莫若你现在帮了我,以后,我也一定会帮你一把。”
邬明月伸臂撞撞杏儿,有些古怪地笑。
“大不了,等轮到我侍寝的日子,我都分你几回。可行?”
她的语气,完全就似杏儿当年陪爷爷去镇上,与人买卖猎物和货品。
杏儿心里越发剜得疼,抬头望着她问:“你有喜欢的人吗?想与他做夫妻的?”
邬明月又嗤笑一声,只是这笑容在脸上如同热天里的雪落在水里,瞬间就毫无踪影。她冷着脸,从鼻子里深深呼出口气,有些鄙视地看着杏儿。
“听说你在山里长大,你自然不懂,我们这些世家的儿女,哪里能考虑这些。就像殿下,他贵为储君,却也有储君之职,如何能只顾与你儿女情长。”
邬明月耻笑完,却又冷笑着,劝慰杏儿,与她分析,在这十人中,如何是比较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