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曜轻轻脱了靴子、衣物,换上全新的白色寝衣,蹑手蹑脚爬上了床。
“讨厌,好浓的酒味。”风荷闭着眼嘟着唇,自己往里边让了让,翻了个身继续睡。
杭天曜无奈得闻了闻自己身上,好似有那么点味道,只得重新起来,去净房用冷水就着香夷冲洗了一番,确定清爽了才敢回来。
“就你挑剔。”他拥了风荷在怀,假装不小心得摩擦着她的滚圆丰盈。
风荷彻底清醒,怒气上扬,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恶狠狠的警告:“你若再吵得我睡不着,我要你好看。”她的眼角残存着迷离的风情,胸前领子里能看到优美的锁骨。
“娘子,为夫错了,谁叫你不给我留门的,我堂堂四少回自己房居然还要翻墙,传出去有人信没。”他情知自己错在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委屈,风荷压根就是不打算自己今晚回来。
你还委屈了?杭天曜,不给你点颜色我就不信董。风荷一手揪了杭天曜的耳朵,咬牙切齿问道:“难不成我还该贤惠得给你送点补汤去,也是啊,要你一个人应付那么多女子实在是有些为难,我做妻子的理应体贴。”
杭天曜才不怕呢,快速地在风荷胸前捏了一下,风荷吃痛就放开了他,又有些不服,素性拉了被子蒙到他头上,对着面上一顿好打。一面打一面问:“错了没有?”
谁知自己的小腿被人抓住,她一声惊呼,身子就往下滑,对上杭天曜得意的笑脸,好似在说:“看你还有什么招?”
风荷又羞又恼,哇得就哭了起来,蹭了杭天曜一脸的泪水。
杭天曜没她变脸变得快,心虚惶恐起来,低声下气赔罪:“风荷,乖风荷,好风荷,你要打要骂都由你好不好,来,你是要打我的左脸呢还是右边,你说了我自己动手,免得你手疼,再哭明早起来就成大花猫了。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和媚姨娘做什么事,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怕你劳烦,想亲自替你料理了。你若不相信我,就让,就让我这辈子、下辈子,都去,都去当太监,好不好?”
他说得可怜,脸上表情更是可怜,糊了一脸的泪,眉头都挤到一块去了。暗自决定以后永远要让着这丫头一次,她每次祭出这样的撒手锏来,自己还真是没辙,总不能一个大老爷们与她比谁更能哭吧。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风荷抽抽噎噎,像只纯洁受屈的小白兔,偏她自己脸上没有一点难看的泪痕,只有眼角挂着一滴泪珠,好似随时都会滑落下来。
杭天曜壮士赴死一般的深切保证,才博得风荷展颜一笑。
第二日,二人收拾齐整,几位姨娘便来请安了。今日不但有另四位姨娘,连媚姨娘都来了。风荷讶异得忘了杭天曜一眼,得到他否定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