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棣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胡太医的话:“……我需要”
胡太医吞咽口水,愣在当地:“你……”
萧棣面无表情,干巴巴道:“没听到殿下的吩咐么?”
既然谢清辞特意说了,那八成是介意身上的伤痕。
也是……哥哥身上如白玉般无暇,自己的背若满是沟壑,以后摸着……也不舒服……
素来不在意身上伤口的萧棣,登时开始在意背上鞭伤愈合后的模样。
若是狰狞可怖,岂不是和哥哥之间又多了一块绊脚石?!
他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这……去疤痕的那药是单独的,必须每日都用,很是麻烦繁琐。”胡太医心想萧棣一个疏于保养的沙场男子,怎可能每日在背上摸这种玩意儿:“飞骑尉定会不耐……”
“你尽快去把药膏拿来。”萧棣面无表情道:“我要一日三次的量。”
周遭人:“???”
飞骑尉用那药膏便够耸人听闻的了,还……还要一日三次?
侍寝的妃子都没他这么讲究吧?!
胡太医把要说的话咽下去,表情诡异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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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户部官员见谢清辞出来,忙起身道:“我们发现京郊燕河处还有一个村子没丈量,这村子地处荒僻,平时人烟稀少,一时之间竟然漏下了,明日便要整理田亩数据,这村子若是不勘测,数字怕是不准。”
这次测量田亩,谢清辞为了做到心中有数,分毫不差,都是事必躬亲,随户部官员一同勘测良田,这两日以为将所有良田都勘测完毕了,谁知竟漏下了一个村子。
谢清辞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立刻站起身:“天色还早,你们随我尽快测了,也好把数据尽快呈上去。”
那户部官员点点头:“飞骑尉受刑将养,去的地方又有山匪出没,臣去叫几个户部人,陪殿下一同去。”
谢清辞已系好了披风,只匆忙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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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良田一事陛下都站在您这边,处罚了新上任的飞骑尉。”丞相恰好和安大兄一同出宫,寒暄道:“可见您圣宠不衰啊,听说萧棣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安大兄一点儿不觉得高兴:“就算把他打死,那些良田不还是要不回来了么?”
“依我看,要不要回来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陛下显然也是想借此机会收纳良田,王爷自然为难。”
安大兄看向丞相;“哎,我记得丞相不是也有不少田在京郊么,你说,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
“陛下心意如此,你我还能如何?”丞相淡淡道:“听说今日殿下又去燕河测田了,听说那地方还有山匪出没,你说但凡出个什么事儿,殿下也就知道人心险恶了,到时候啊,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