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方才美人抚着胸口细弱喘盱的可怜模样,陆云川只觉刚疏解后的欲又蠢蠢欲动,连忙收敛不敢 再回想,揽着人一并睡去。
时至晌午。
明挽昭睡得香甜,醒来时还有些懵懂,寻着熟悉的气味儿便蹭了蹭身边人。他迷糊了会儿,才蓦地 觉出不对来。
他先前同陆云川做什么来着??
天子轻轻攥了下指节,耳尖红得都要滴血了。
明挽昭满脑子都是陆云川如何哄着他亲密,又如何耳语温存,越想脸颊越烫,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 天子手足无措,僵硬得像块木头。
陆云川的笑都要忍不住了。
明挽昭刚一动他便跟着醒了,却不想小皇帝竟柔软可爱地贴着他的肩蹭,没过多久便又好似回过神 来倏尔僵住,实在太可爱。
......就,那样善忍又内敛聪明的小家伙,平日里像一汪深潭似的叫人捉摸不透,却会因为肌肤之亲而
乱了方寸赧然面红,就像故作老成的小奶猫,慌得尾巴尖儿那一小簇毛都炸开了。
可爱到很难让人不心动。
明挽昭羞得狠了,索性挣扎着起身,故作平静地不提今早的亲昵,只说:“该起了。”
是该起了,陆云川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这软香温玉。
待二人穿戴整齐后,白檀便将早早热着的肉糜粥送了过来,小皇帝靠着软塌暍粥,陆云川替他喂鸟 __珍珠鸟。
这一对送到麒华殿后,天子便认认真真地养着,连羽翅都比先前漂亮了许多。
“这两日齐朝策就该回昱北去了。”明挽昭忽而幵口,又自顾自地说,“年前,都该各回各家。”
陆云川听明白了,江东的两位和他陵西来的姐姐,都得回去。
“是不能留京太久。”陆云川说,“叶知沅回江东去,你怎么办?”
明挽昭没料到他问这个,不由一愣,说:“往年应空道长也不会留多久,叶二少若想留在邑京自是无 人管。”
“那乌骨叶......”陆云川抬眼瞧他,无声地询问。
明挽昭犹豫须臾,敛下眼,说:“不必服了。”
他提及回家,本是提醒陆云川,他不属于邑京,现下却没法开口了。
陆云川却松了口气,沙骨毒没要了明挽昭的命,可余毒加上乌骨叶却让他坏了身子,入冬后小皇帝 便恨恹地病着,着实让他担心了许久。
半晌,明挽昭又说:“你姐姐本该有个郡主的名分。”
陆云川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