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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盈盈 鹿清圆 1050 字 6个月前

苦中作乐就当一起庆祝换了个新地方要开始新日子,大家共勉定要在这荒地也过出名堂。谁提议小酌一杯,推杯换盏,最后却变成倒的倒,哭的哭,发愣的发愣,醉话的醉话。

    “以后谁再提喝酒叉出去。”

    知晓自己酒品不好抿了一小口的江可芙只恨自己醒着,这边拍拍嚎啕大哭“小姐日后怎么办”的恒夭,那边按住把饭菜往手帕里裹说要做香囊的竹溪。东流平日沉默寡言像个厉害剑客却是一杯倒在一边睡得踏实,柳莺不撒酒疯却头晕腿软站起来就栽。

    头疼的与管家,秦氏宿衍三个将人扶的扶劝的劝各自弄回歇息处,又喊人将桌子收了。一回首李辞还坐在位置上,也饮了不少酒,沉默的垂眸不知想着什么,看不出醉是没醉。

    大抵有借酒消愁的成分,江可芙叹了口气,过去上前轻轻推了他肩膀一下,唤声“李辞”。

    他抬眸。眼睛清明得很,反叫江可芙一时发懵不知叫他做什么了,对面笑了笑。

    “我可没醉,出去走走么?”

    十月的盛京已有寒意,家家户户闭门也早,黑漆漆一片、无什么高耸建筑,一眼就能看见远处城楼点点星火,盛京驻兵无时无刻不在提防关外的北燕。头顶明月,少见的亮,像《千里月明图》,但在边关,没有不熄灯火的不夜城分辉,是常见的好光景。

    披了件厚披风,与李辞一前一后走在盛京城的大道上,除了偶尔擦身的风声,万籁俱静。也就是这样,江可芙反不知从何处说了。

    “盛京夜里真静,其实也不晚呢。”

    “嗯。”

    “很久没见过月亮这样亮的时候了。唔,也不是,金陵城就亮,自然也没心思看月亮了。”

    “嗯。”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二人迎风不声不响的走了一段。半晌,觉得自己再不起话头李辞能闷声走一路,回首看看身后两个渐渐拉长的影子,江可芙轻笑一声,抬眸朝李辞近了一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儿多两个出来,你说谁多余?”

    李辞愣了一下,有些莫名。

    “我多余呀。你,醉酒,头顶明月,身后随影,独酌无相亲应不应景?我在这儿没话找话身后拖个一样无诗情的影子,多煞风景。”

    这是调侃,李辞听明白,也笑一声,垂眸道:“你怎么这么多挖苦人的词?”

    “这是挖苦么?你叫人出来走走,却只会‘嗯嗯’,你的字也别叫什么无别了,姓李名辞字嗯嗯。要不就和之前的字排着,字无言,你看,像不像你兄弟。”

    “这不是在走着么?也没什么律法定下出来走走定得说话吧。”

    “行,就是嫌我烦。那你自己走吧,走回金陵去都没人管你。我要回去了,吹着好大的冷风和你找罪受,我当你要说什么大事呢。”

    作势要转身,被李辞轻轻拽住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