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京中还有旁人么?我也不知影司具体是什么,但除开宫中人应该无人遣得动吧?”
回过头继续看路,心中把往日结仇的都过了一遍,也再无旁人,欲再追问一句,便听身后一声“是父皇”,与此同时手中衣袖忽然一重狠狠扯向地面,手里蓦的一空,惊慌回首,身后人已倒在地上,面如纸色眉头紧锁,不省人事…
“李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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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一个小院时,江可芙觉得自己快虚脱了。伸手揉乱了头发,又在脸上胡乱抹了些血,就拖着李辞敲开那扇门。
开门的是个老妪,在一道缝隙后露出的眼睛戒备警惕,江可芙喘了口气,换上一副焦急神色。
“大娘,叨扰了,实是走投无路,我和夫君路过此地遭了山匪,他受了重伤,现今天色不及进城,想求个歇脚地方讨些伤药。不白占您家里,我这儿还有些首饰,都抵给您。”
摸摸发上还有一朵珠花一支簪子,耳垂一对白玉坠,腕上还有一只镶猫眼银绞丝镯子,江可芙取下给老妪过目,王府的东西再次也不会不值钱。
“娘,谁啊?”
老妪还没说话,门后就又传来声音,木门敞得大了些,又出现一个少妇的脸,目光触及满身血污的二人,不由愣怔。
“他们想借宿。”
“那不成,这么多血,可真不知什么人。娘,你别心软,陈三儿还没回来呢,就咱们两个妇人家,她带个男人借宿,害了咱们怎么办?再说也没个银钱,好心人也不是这么当。”
上下打量面前女子,少妇抱起手臂来,江可芙要提首饰给她瞧,少妇挥手一声嗤笑。
“别拿忽悠我娘那套忽悠我,这破花值几个钱,还不知真假呢。要么你去城里当铺兑银子,要么别家。不过这地界十里一家啊,你慢慢走去吧,你男人拖到那时候许就不需伤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