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想到昨日的事情上。既然太子妃已经订下,自然可以给两个房里人了。
一个是善善,一个是柳芽儿。
常姑姑还拿她当小女孩儿看,她不问饭怎么少了,对方自然不会主动和她说这些。
提着食盒回到房里,善善看到她,先嗔怪起来:“你怎么不叫我?”
宝珠不回答,只管似笑非笑,她自己绷不住,跑来要拧宝珠的脸:“你笑什么?不许笑!”
宝珠一面躲,一面还道:“怎么?我没有喜事儿,平白笑笑也不行?”
这下更把善善说得臊了,两个人闹成一团互相呵痒,把搁在几上的食盒险些撞倒了。
“哎呀,”宝珠假意抱怨一声:“别把我的杏仁酪给撞散了。”
善善这才放过她,起身掸掸衣服,又紧了紧辫梢,口里道:“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你就惦记着吃。”
宝珠笑得直按肚子,一只手还点点她:“瞧瞧,身份不同,连说话的声口都不同了。”
善善这回真急眼了:“你再说,我把酪拍你脸上!”
宝珠知道不能逗她了,连连告饶,又替她捏肩,嘴里念念有词:“好姐姐,妹妹错了,姐姐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妹妹吧…”
善善总算转怒为喜,拉住她的手,两人对着坐下来,低声说:“我三天后就走了。以后这间屋子,你一个人住。”
宝珠不解:“娘娘这边,不补人上来吗?”
“补当然要补。”善善道,“只是不同你挤一个屋,你还不偷着乐去?”
宝珠被她说得笑了笑:“可惜晚上没人陪着我说话了。”
善善听了,本想安慰她两句,让她得了空还到自己那儿来,转念又想:太子原就和宝珠亲近些,如今关系不一样了,还是避避嫌为好。
于是岔开了话:“你猜,还有一个是谁?”
宝珠摇摇头:“不知道。”
“柳芽儿!”善善笑得促狭:“柳叶儿这会儿指不定牙都咬碎了呢!”
“不厚道。”宝珠乜她一眼,心里却知道柳叶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赐给太子的。凤仪宫里看不惯她摆大宫女谱的不在少数,殊不知,她原是皇后替早逝的皇长子挑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