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推开她,但一碰便是她敏感而纤细的腰肢,她娇哼一声,身上酥软了几分,手上力度也跟着松了,但比她的手落的更快的,是她松松系着的粉蝶披风。披风悄然落下,她身上便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身后传来陆陆续续的脚步声,长空眉头一皱,顾不得那许多,手箍着柳条般纤细柔软的腰一用力,她便生生被他拨开几步,他想要关上窗,就见她好以整暇地望着他,鲜唇皓齿,意味深深地道:“关啊。你佛心甚笃,我亦不遑多让。大不了敲一夜的门也就是了。”
她脾气娇蛮随性,真要怄气起来,与稚子一般无二,长空是见识过的。既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长空迟疑一瞬,她手撑着窗,娇俏含笑道:“你再不进来,他们可都要看到了。”
他推开门,缓缓踏步进来。她关上窗,款款走近,贴在他面前,伸手将他身后的门关上,也将他困在了她与门中间,暧昧的气息越发浓厚,他一垂眼就能看到小衣掩不住的娇嫩肌肤,刚一开口,她灵巧的舌头便趁机钻了进来,娇香软滑,热切地勾着他的,想要他的回应,柔弱无骨的手盘上他僧袍的衣结处,轻轻一拉,僧袍半松,露出里头白色的亵衣,她还待再动时,手被人紧紧握住。这个清心寡欲地僧人狼狈地从软玉温香中挣脱出来,声音带着克制的沙哑,“殿下,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她娇喘微微地伏在他身上,温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轻轻啜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带着暧昧而勾人的轻痒,“长空,男欢女爱是人伦大常,别的僧人都可以,为什么你不行?”
“情爱不过是镜花水月。”他的声音虽然透着忍耐,但也能听出坚定。
她轻轻一笑,从他喉咙一直吻到下颚处,方才暧昧地吐息道:“真正出世之人,必定是历经世事的入世者。长空,你未经人事,修不满你的功德。我是在帮你,修炼己身。”她最后四个字讲得轻而软,还带着些许调笑意味。
他却仿佛更冷静了些,手扯着她,让她站稳,沉眼打量她,“你有事瞒着我。”
她一怔,卸了所有力气,任凭他拉着她,笑道:“为什么这么肯定?就不能是我今日心情好?”
“你不是轻贱自己的人。”长空淡淡地道。他了解她的骄傲,不论为什么,她不会将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
“享受一场鱼水之欢,算不上轻贱。”
“为什么?”他不为所动,依旧问。清冷的眼打量着她,像是要剥开她脆弱的伪装。
她咬着唇,带着点委屈的不满,“哪有什么为什么?”抬起下巴看着他,娇美的脸庞透着迷离,“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待我,有几分真心。”她没被抓着的那只手抚上他俊朗的脸庞,手指沿着他的下颌线轻扫,“你有多在乎我,证明给我看。”
常瑕的事,实在令她心悸。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只是想要知道,他待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怎么证明?”他喉结轻颤,外表依旧是无波无澜,但比往日更深沉的眸色泄露了他的紧张。
她覆唇上来,鼻尖萦绕的暖香气更浓。他无意识地回应着她的舌尖,等他再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纠缠着来到了床边。
在这紧要关头,他居然生生克制住了,抽身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