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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回问这个问题的,则是赵琼了。
不同
长空别开眼,声音压抑着性感的哑,“无须用这种方式。”
她倚在床头无声娇笑,正因为他的克制守礼,她才更能感受到他为她破规矩时的真心。既然他不愿,她也不好强逼。“那我要你抱着我睡,这总行了吧?”还带着娇喘余韵的声音分外勾人,“别跟我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知道,我素来都是不守规矩的。”
哼,她堂堂平邑长公主怎么可能被规矩束缚呢。
“好。”他沉声答应,然后朝门外走去。
“哎,你去哪儿?”
“沐浴更衣。”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从他沉稳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裹着轻薄的被子闷声偷笑往里面滚了两圈,这可不能怪她,是他自己不要的。唔,天干物燥,凉水澡清心去火,正好。
她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原本的困意更加浓厚,眼皮子都快撑不开了,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长空进来时,见她已睡熟了,不由一怔,垂眸细看她,姣好的脸庞睡得红扑扑的,唇角微微上扬,好像梦到了什么好事。他也跟着提了下嘴角,笑意温柔清淡,替她盖好了被子,正准备熄灯上床,却见桌上还留着两杯残茶,显然今夜,是有人来过了。
他敛下眉,默不作声地吹灭了桌上的蜡烛,在黑暗中静静坐着,闭上眼开始默念佛经。
天微亮时,传来一两声鸡鸣。长空睁开眼,一夜未眠,他的眼底却依旧清明如水,借着朦胧的天色看了眼床上的赵琼,她嫌冷似的把脸缩在了被子里,整个人包得如同蚕蛹,安静躺在那儿,似乎好梦正酣。
长空打开门,外头起了薄雾,拂在脸上带着微冷的湿气,廊下石板缝隙里长出的野草亦是寂寂枯黄,透着秋天独有的萧瑟意味。他轻手轻脚地阖上门,走至廊下时俯下身,摸了摸那身形惓惓的荒草,动作温柔,带着无限的耐心,一如对着赵琼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