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手指在他耳垂上划过,笑道;“便只听了这一席话,倒也没有白教。”
元簪笔温声哄他,“那先生要不要起来用膳?”
乔郁微微仰头。
元簪笔笑,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乔郁虽然高挑消瘦但到底是个大男人,不重,但也没有那样轻。
乔郁靠在他怀中,道:“元大人大约很不想陛下知道我与元大人的事。”
元簪笔静候下文。
乔郁道:“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元大人还是不要叫人来伺候了。”他乖顺地靠在元簪笔的怀中,“劳烦元大人伺候本相。”
元簪笔道:“先生客气。”
乔郁瞥了他一眼,“本相希望,之后元大人也能面不改色地叫本相先生。”
元簪笔脊背好看……不,应该说他浑身上下在乔郁眼中没有一处不好看,这样线条流畅好看的腰背,若是轻轻地颤抖,定然更加漂亮。
只是不知道到了那天,元簪笔还能不能叫他一声先生。
元簪笔不怎么会给人梳头,乔郁极看重自己的头发,眼见元簪笔从他头上扯下来好几根,又悄悄地放到背后扔了。
乔郁原本想体验一把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的闺中情趣,现在却后悔自己为逞一时口舌之快,令自己的头发遭了无妄之灾。
乔郁见他拿着梳子,没有放弃甚至很有些兴致的样子,忍不住道:“不必梳得太精细,本相今日不见外客。”
元簪笔没有梳得精细的打算,他只是想把乔郁的头发束起来罢了。
在元簪笔不知道扯下乔郁多少根头发后,若不是他双腿残疾,早就拍桌而起了。
乔郁忍无可忍,道:“元大人,且先放下,本相自己来就好。”
元簪笔犹豫道:“真的吗?”
要是平日元簪笔这样同他说话,乔郁哪里舍得拒绝。
但是在之后也能看见的元大人撒娇,和他宝贵的头发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断然道:“是,把梳子给本相。”
元簪笔依依不舍地把梳子交给乔郁。
不知道是不是乔郁的错觉,乔郁总觉得元簪笔十分享受给他梳头的过程,而且很想给他弄个发髻。
乔郁拿着梳子,面无表情地想,他很有必要让元簪笔知道,他确实是个男人。
毋庸置喙,无可置疑。
两人收拾干净已过了小半个时辰。
元簪笔又将乔郁送了回去,法子掩人耳目得宛如偷情。
乔郁非但没有不悦,反而笑着指了指元簪笔,道:“奸夫,”又毫无顾忌地指了指自己漂亮的脸,“淫妇。”
可能是元簪笔认识的人还不够多,他只见过一个用词这样放荡不羁的人,就是乔郁。
元簪笔点了点头。
乔郁贴着他的耳朵,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元大人这样的世家勋贵子弟,也会做出如此德行败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