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公子少不更事,哪里明白自己想的同乔先生想的是两回事呢。
这个高度极方便乔郁摸元簪笔的头,所以他顺手摸了。
元簪笔一僵,很像一只不怎么亲近人但还算听话的野猫,任由他摸了。
少年人的脸还没有之后那样分明的轮廓,乔郁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像个稍微长开了点的粉团子,伸手一捏不知道表情还算能绷住的小元公子会不会气鼓鼓地望着他。
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正经的乔郁刚一伸手,不知道元簪笔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敏锐地往后一靠,躲开了乔郁的手。
“哎呀,”乔郁说话的声音又软又甜,简直就是志怪小说中走出来的狐狸精,“没摸到。”
元簪笔这才确认乔郁是真想摸他脸。
但他又不是个小孩了,先生这样是在干什么?
因而道:“先生!”
乔郁想,真好玩,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元簪笔这么好玩。
元簪笔灵巧地转身,往门外去了,道:“父亲和兄长都叫我来看看先生有没有事,既然先生没事,那学生先走了。”他被乔郁反常的举动弄糊涂了,找了个理由就要跑。
乔郁只笑,并没有挽留。
临走他还不放心,回头一看,却见身长玉立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他,神情虽然戏谑,却认真极了,也温柔极了。
元簪笔一愣,轻声道:“先生?”
“大人。”有人叫他。
乔郁睁眼,但见寒潭立在床边。
乔郁道:“元簪笔呢?”
寒潭道:“元大人诏入宫了。”
虽然元簪笔同梦中的一点都不想,但是皇帝却一点都没变!
乔郁冷着脸躺在床上,“你进来做什么?”
寒潭心说我也不想进来,他面无表情地说:“元大人离开之前吩咐属下,若是日照三竿大人还没醒过来,便叫醒大人,元大人让属下告诉大人,睡得太久容易头疼。”
乔郁偏头,目光在寒潭的脸上一扫。
小元大人仿佛还近在咫尺,他却连抱都没抱上一下!
但寒潭毕竟是好意,何况还是元簪笔吩咐的,乔郁忍着怒意道:“本相等等就起来,你先下去吧。”
“还有两件事,”寒潭看着乔郁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说。虽然乔郁不是个傻子,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很好沟通的人,因此和他说话挑选时机就尤其重要,乔郁不耐烦地抬眼看他,他才道:“怜姑娘出事了,或被囚,或被杀。”
若无大事,五日传书。
怜姑娘上一封传书已是六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