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婢糊涂!小爷请随奴婢来。”內侍点头哈腰地带路,把两人迎至城楼下方。
朱贺霖拉着苏晏,正要上台阶,被三步一岗的御前侍卫拦住。
“皇爷有命,只召见苏大人,其他人未奉召不得上楼。”
朱贺霖怒道:“我是太子!我想什么时候见父皇,就什么时候见!起开!”
侍卫半步不让:“皇命在身,恕不能领东宫之命。小爷,得罪了。”
苏晏一把拉住朱贺霖,走开几步,低声劝道:“大过节的,别生气。皇爷单独召见我,想必有事,小爷先在灯会玩着,回头我再去找你。”
朱贺霖皱眉答:“不是我耍小性子,非要忤逆君父,我只是担心……唉,清河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苏晏不解地问。
“中秋宫宴,父皇中途离席,在御书房拿着你从陕西呈上来的奏本,对月感叹‘未折青青桂,吟看不忍休’。”
苏晏:“哈?”
朱贺霖看他仍一脸懵,恼道:“还不明白?父皇想折你这支桂!你这么上赶着凑过去,是不是巴不得让他折,啊?你说!”
苏晏哭笑不得:“瞎扯淡什么!”
“谁扯淡了。”朱贺霖掐他腰间肉,威胁道,“不管父皇怎么哄骗,你都不许让他得手,听见没有?他这人可端着了,又特别要脸,你若是坚决不从,宁可撞柱子也要保住清白,他就不会动你。”
“……皇爷要脸,难道我就不要脸?”苏晏用力拍开腰上爪子,有些着恼,“倒是小爷,说的什么不三不四的鬼话,若是被皇爷听见了,是想找骂?”
朱贺霖也恼了:“你敢苟且,我还就真不要脸了!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苏清河要是在他面前半推半就,搞什么‘皇命难违,不得不从’那一套,小爷就是拼着被骂被罚,也要搅他个四海翻腾!”
苏晏气得想呼他一巴掌,强忍着说道:“小爷,你讲点理。且不说皇爷万不会仗势逼辱臣子,光是你满心盘算着如何冲撞君父,就足以叫我的一腔期望与心血付诸东流!你是储君,就该有储君的担当与风范,要以大局为重。”
“可我也是他儿子!”朱贺霖委屈极了,“这天底下,哪有父亲和儿子抢男人的道理……”
苏晏几乎气笑了,“谁他妈是被你们抢的男人!当我是死的,随你们父子摆布?”
“我不管,咱俩亲过嘴了,我就是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