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恼火地瞪他,檀旆志得意满,转身走了。
老板看着我,诧异道:“姑娘跟刚才那位公子不是夫妻啊?”
我心中略微烦躁,含糊地回了两个字:“亲戚。”
关系十分复杂的亲戚。
选好布样以后,老板告诉我三日后可来取成衣。
姐姐在我取成衣那日回了门,正好可以赶上卓梦生辰,我托人买的清江鱼也在当日送达,因为鱼的斤数个头太大,大姨一家吃不完,我家便和大姨一家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卓梦是吃的最为满足的那一个,她席间偷偷跟我说以后一定不再做我父母的说客,我闻言甚感欣慰。
当晚从卓府回家以后,姐姐的房间没来得及收拾,只好与我宿在一处,我们刚一同回房间,便听见她状似忧愁地感慨:“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回家之前明明已经告知过日子,爹娘居然还是忘了叫人收拾我的房间。”
她看起来和出嫁之前一样活泼,想来应该在东平王府过得不错,我略微安心,把做好的成衣拿给她看:“两件是我送的,两件是檀旆送的。”
姐姐迷茫地问:“分别是哪两件?”
我默了默,好不容易才道:“其实都是我选的,檀旆只负责出钱。”
姐姐调侃我:“还真是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我忽略她话里的深意,道:“之前你和姐夫闹成那样,我还挺怕你们婚后不合,如今算是问题解决了吧?”
“并没有,”姐姐摇头道:“你忘了父亲跟我们说的话?只有消除士庶之间的矛盾,问题才算真正解决。”
我奇怪道:“你和姐夫不会因为这个没解决的问题吵架?”
“矛盾是他们的,”姐姐笑道:“我和檀晖之间只论夫妻。”
我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在这件事上你比我还豁达……”
“哦?看你的样子,似乎有放不下的心结?”姐姐做出一副积极为我分忧的样子:“说来听听?”
其实思来想去,这件事的确适合跟姐姐说,她嫁入东平王府已有多时,肯定比我更了解。
我斟酌了一下措辞,对她道:“檀旆最近有些行动,我看不懂,行动的目的也让人怀疑,而且不仅是我,盛淮和皇后似乎知道点什么,凭魏成勋和太子殿下的关系,魏成勋家也一定知道,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