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她视为友,她却同旁人算计着如何要你死,当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杜衡又冷冷的补充了一句。
“不是的,大人,不是的……”听雪止不住摇头,哭的泣不成声。
“不是什么?”杜衡步步紧逼,不给人留一点喘息的机会,“你受人指使监视是真!将季府情况传给你主子是真!同旁人谋划害季大人一次次命悬一线是真!居心不良蓄谋已久亦是真!如今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又是做给谁看?”
“存孝,算了,”季思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我知晓她定是有所苦衷,是我识人不清怨不得她,让她走吧,往后我季府就算没这个人。”
“你若是今日放她出了这屋子,他日她便能同那群人要你性命,那群人来者不善,次次想要你的命,”杜衡皱着眉极度不认可,“莫要放虎归山啊!”
这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配合的天衣无缝,直把听雪说的心神不安,自责不已,想到这些日子同季思相处的种种,更是久久不能平息。
跪着上前两步,哭喊着,“大人,奴婢有罪,大人待奴婢如何奴婢都记在心中,这辈子都无以为报,事到如今奴婢再说什么也无计于补,可奴婢从未想过要害大人啊。”
“你说你从未想过害我?”季思俯身凑近人,“你暗中监视我,将我的一举一动告知你背后的主子,我做什么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季府怕是早就被你们掌控住了,我成了你们掌中之物笼中之鸟,想要我性命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这般也算从未害我吗?”
“不是的,不是的,”听雪连声否认,“奴婢却是受命监视大人,若是发现大人有何不对劲之处,便去西大街的尚武馆找一个叫赵老武的人,奴婢知晓大人是个好人,不愿因一己私利害了大人,每次送出去的信都是些无关紧要消息。”
“若是奴婢当真想害大人,大人同祁大人有私情一事,怕是早就传的满城风雨了,无论大人信不信得过奴婢,奴婢都从未想过要害大人!”
季思同杜衡对视一眼,二人都在心中盘算着这番话有几分可信度,后者眯了眯眼睛追问,“你既不愿,为何不坦言相告,需得这般遮遮掩掩,今日这传出去的信中又说了这么?”
“奴婢……”听雪愣了愣,犹豫支吾起来,整个人明显变得十分慌乱,她咬了咬唇最终也未说出口,只是重重的了磕个头,“大人待奴婢极好奴婢自知有罪,无颜再见大人,愿一死来偿还大人这份情意。”
“你死了与我而言有何好处吗?”季思反问了句,“我知晓你的性子,这般受制于人怕是落了把柄在人手中,什么把柄值得你这般在乎?容我猜猜,挚爱?故友?还是亲人?”
他没说一个字,听雪的紧张越发明显,到最后是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肉眼可见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