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所有人都纵着他,也因此所有人都毁了他。
那人继续用那种嘲讽的语气说:“是啊,你是皇后的弟弟,太子的舅舅,你有钱有势,可是除了这些,你能不是谁谁谁的谁吗?
你能吗?你除了是谁谁谁的谁?你自己还是谁?
文才武略你有哪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大腹便便,满嘴废话,你这副德性,有一天你摘下了国舅的帽子,我等着看你怎么饿死街头。
呵,你因家人而狂妄,我因你因家人狂妄而为你悲哀。若我是你,我绝不会是你现在这种尊容。”
那人转过头来,不再看他,他对百里故说:“请将军把天下最尊贵的皇后娘娘的弟弟请出去,我便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百里故看了单平一眼,单平便强行将费恺骋扶起来,说:“国舅,请吧。”
费恺骋怒道:“殿下,你看看他们都怎么对你舅舅了。”
陈子晗沉下脸来,说:“舅舅若无要事,还是先出去吧,不要再打扰我们了。”
费恺骋愤愤不平地走出去,边走边说:“好啊,都串通好了吧,好。”
他「啪」地一声大力关上了门,随后屋内众人却听到了「叭」地一声,像是屁股跌在地上的声音,这声量,应该还是一个有分量的屁股跌在地上的声音,之后想起了费恺骋骂骂咧咧的声音,单平「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随后马上忍住了,只有嘴角还在微微抽动。
其他人也忍俊不禁,缓了一会后,那人开口了。
“我叫褚忠,你们看我这样的奸细里名字还带着一个忠字,一定会觉得滑稽可笑吧。”
费恺骋已经走了,这里没有人会嘲笑褚忠。
“虽然天下人都说白玉城是极极富庶的地方,但并不是这里面所有人都可以过得很好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水中捞玉的工人,赚的都是本份钱,从来没有偷藏过一块玉,但我养得起我的老母还有妻儿,这便足够了,虽然我们的生活并不富庶,但我们过得很开心。”
“没想到有一天,凛冬突降,我们家中只准备了一些过冬的粮食,但要熬过凛冬,完全不够,上街来采买,结果什么都没有,商铺全都关闭了,这时候,我的老母也生病了,真是雪上加霜易,这还不是什么小病小痛,我带老母去看病,医馆也都关门了,多亏了有一位相熟的老朋友略懂医术,他帮我娘看过后,发现是肺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