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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于情 因为星辰 1023 字 6个月前

她取过一旁的外衫披在身上,忙不迭地起了身,问道:“可是宫里出了何事?”

    将她脸上的担忧尽收眼底,傅叡炀抬手替她拢了拢衣领,怕这深夜的寒凉侵染了她的身子。

    “宫里来人说,父皇突发急症……现下昏迷不醒……”

    傅叡炀的话在这里就停住了,但就凭这短短的一句话,就在周娴心中掀起了一番惊涛骇浪。

    周娴敏锐地感受到了他话里的颤抖,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叡炀,觉得有些心慌,当下一个跨步上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自己埋在了傅叡炀的怀里。

    “桑竹,快些备点水,拿些干净的衣物进来,另外让清风去套马备车,殿下同我要进宫一趟,”吩咐完后,周娴又转过头安慰傅叡炀,“父皇许是近来劳累了些,我们先进宫瞧瞧,你别急着自己吓唬自己。”

    感受到他的身子似乎不再那么紧绷,周娴退出了他的怀,仰着头望着他的眼睛。

    夜深露重,室内只点了两盏烛火方便视物,烛光闪烁着衬得眼前的轮廓瞧着有些不真切,但傅叡炀还是能清楚地望见她的眼眸。

    “我会陪着你,别担心好吗?”

    傅叡炀二人匆匆赶到兴庆宫时,殿内有不少人在候着,大都是些得了信的高位妃嫔们,三两成群,或立或坐,脸上的神色也各异。

    不过他此刻倒没那个心思去揣摩,牵着周娴的手径直去了内室。

    相比于殿中,内室里倒显得凄凉了些,除了跪在一片的几个贴身内侍,就只有皇后和太子二人,也不知旁的那些兄弟姊妹们是消息迟了,还是路上耽搁了。

    室内的气氛分外沉重,周娴一时间也不敢妄加言语,向皇后和太子行了礼,便沉默着侧立在旁。

    傅叡炀心系父皇,拉着兄长的手焦急问道:“父皇为何会忽发急症?太医怎么说?父皇可有大碍?”

    东宫离得近,傅叡煌接到消息早早赶来,方才伺候着父皇用了药,拍了拍胞弟的手安慰道:“太医说是从前战场上留下的老毛病,再加上操劳过度,夜深露重寒气入骨,这才病倒了。现下得了太医的救治,往后须得好好将养着。”

    听到往后二字,傅叡炀紧绷着的心弦才算是稍稍松了些,有往后总归是好的,可愁绪又很快染上了眉间。

    世人皆道当今圣上勤政爱民,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勤政爱民的背后,是多少个伏案执笔批阅奏折的夜晚。

    傅叡炀一直知道父皇是个好皇帝,并也以此为傲,只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因此成为父皇急症的病因。

    殿内一时间被沉默笼罩,在这般压抑的气氛中,皇后看了看相伴二十余载的枕边人,现下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龙榻上,心里觉得有些可悲。

    不知是为皇上,为自己,或是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