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阑自知在廖辉那儿不受待见,在一旁也不吭声。
付尘自刚醒那日众将来探望时匆匆见过廖辉一面后,也是许久未见他,此时只道:“将军怎么有空过来了?”
付尘话一出口,刚进来的廖辉和魏旭面上都不禁轻微一滞。付尘察觉他们反应,知道是自己声音哑得难听,于是道:“我的声音……可能是先前试毒时留下的病根儿。”
廖辉没再多言及此,坐下道:“这次和蛮军的战争时间提前了,明日就直接出兵,不等了!”
“怎么这么急?”唐阑忍不住问。
“你,晚上到帐中也来一趟,我再交待些事情。”廖辉见他问话,正好道。
“知道了。”
“再停留无益,”廖辉面上亦显露躁忧,怨道,“前几次总赶上蛮兵做好准备时开战,我几番怀疑是军中有蛮人的奸细,要不怎么每次都被他们料到了出兵的地点!”
几分气话,付尘没听出来,只感到心中略动。他突然道:“将军当真确定军中有奸细吗?”
廖辉闻言反倒一愣,道:“嗯?”
付尘见他反应,便赶忙道:“无事,标下是问……刚刚……将军是不同意标下参战?”
廖辉也转了话题:“明日发兵,兵阵都布好了,你先在营中驻守也可,别逞强。”
“……好。”付尘答道。
魏旭已将刚刚提带来的酒罐分别倒了几碗酒,搁在桌上。
付尘看见他动作,道:“将军可还是有事?”
廖辉拿了一碗酒,道:“前几日出师未捷,我倒是忆起件事,当初你入军时殿下有意趁机排练轻骑,以补军中不足。后来匆匆通州一役,一下子打乱了作训计划,先前轻骑的人马也零零落落,逐渐搁了这事。我看找机会你还是接着带骑兵,军中现在缺乏良将,升你做军中副将,如何?”
付尘抬眼看他,道:“多谢将军器重,承蒙不弃,标下定当尽力。”
“喝酒。”廖辉递过来一碗。
唐阑出声道:“子阶,你现在能饮酒吗?”
未及付尘开口,廖辉先反诘道:“又不是多大内伤,喝点酒又怎么了?”
唐阑扭头。
付尘察觉到廖辉今日所带的一股子焦灼,连一旁的魏旭都只默默喝酒,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