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摇头:“他们来得快撤得也快,都蒙着面,又是在夜里,未曾看清。”
宣宁点头,取出一块令牌来。那令牌上的图样苏小冬曾经见过,与当初在渝州城宣宁给她快的那块九翎牌一样,只是九翎牌是木质的,而如今他掏出来的这块令牌是用一整块的和田白玉雕琢出来的。
宣宁对着那两人道:“我让青鸾使带甲、乙二院的人去帮你们讨个公道。只是要记住,此番生事者既没有伤人性命,我们也不必赶尽杀绝。”说着,他将那块玉牌交给岑溪,“这块玉牌传在历代阁主手中,见之如阁主亲临。岑溪,这个给你,替我跑一趟。”
岑溪盯着那块玉牌,犹豫着迟迟没有伸出手去。南边的事听着并不棘手,对方不伤人只劫财,按他料想恐怕只是山中悍匪。这样的事派出两院人手跟着这两位兄弟跑一趟便绰绰有余,让他跟着已经是杀鸡用了牛刀,如今还硬要塞给他阁主令,他实在想不通宣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宣宁有些不耐:“让你拿着便拿着。”
有外人在场,岑溪不好违逆宣宁的意思,只依言接过阁主令,领了命。随后又潦草交代了几句,宣宁摆手让人将那两人带去休息,说好了两个时辰后出发。
众人退下,寒石院中只留下宣宁、岑溪,和一步不肯离开的苏小冬。岑溪终于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这样的事,以前甚至是不需要我去的,怎么还要我带着阁主令去?”
“今时不同往日,你凭借阁主令,若有需要,可随时调遣各部人手,终归是方便些。而且,你带着阁主令去,他们便不敢轻视你,好让你在南方立个威武。”
岑溪不以为然:“我又不管生意上的事,在南方立威做什么?”
“以后总是用得上的。”宣宁笑着又交代了一句,“这次遇袭的十六个分部都是经商营生的,生意人,若没有必要总是不要与人结怨的好。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岑溪收起玉牌:“行吧,你好好在这里等我回来。”
“岑溪,办完事,早些回来。”宣宁撑着椅子扶手缓缓站起身,伸手搭住岑溪的肩膀。
岑溪会意,搭住宣宁另一侧肩膀,两人结结实实拥在一处,不轻不重地在对方后背上拍了两下。岑溪笑道:“得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至于嘛!”
宣宁随着岑溪笑笑,松开他,在他肩膀上轻锤一下:“等你回来过年。”
简单道别一番,苏小冬扶着宣宁将岑溪送到寒石院外。很快,岑溪的背影消失在曲折山路的转角处,苏小冬扯了扯宣宁的胳膊,轻声道:“放心吧,岑溪会好好回来的,舅舅的人不仅会将劫财一事嫁祸给当地匪徒,也会给岑溪留下线索暗中协助,一切都会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