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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母亲就吃了做小的亏,这屈辱她如何受得!

    “我和赵青函是真心相爱的,他要娶我,光明正大。”她恨不得抽宋广闻一巴掌。只是吃了人单力薄的亏,不敢直接动手。

    男人抬手握住了她的腕子,钻石戒指被轻而易举的撸了下来,当啷一声落在了池子外面。

    “还给我!”丁绍芸急了,大声叫道。

    “丁小姐果然博爱。”宋二爷说,“不仅爱扳指,还爱钻戒。”

    “我只爱赵青函。”女人死鸭子嘴硬,“他是我的未婚夫。”

    宋广闻顿了顿,忽的阴涔涔笑了:“既然如此,有件事你想不想听?”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的误会

    ☆、琉璃锁(7)

    “什么事?”丁绍芸戒备的问。

    话音刚落地,就见宋二爷把手里的巾子忽悠悠甩了过来。

    她仓皇接住,不明所以。

    “擦干净,堂内说话。”

    男人落下这句话,竟然就此放过她,施施然蹚水走了。

    丁绍芸握着那块沾满血腥味的的白布,怔在原地。不知何时,宅子里的婆子悄声进来,把手里端着衣裤放下,又退了出去。

    湿透的旗袍沾在身上,属实不大爽利。

    丁绍芸半天不见男人有回转的迹象,干脆就着冷水洗了个干净,打池子里赤条条出来。

    备好的衣裤洁净如新,还带着皂角香气。丝绸料子水一样的滑,穿在身子上凉津津的,倒叫丁绍芸想起刚沁过井水的沙瓤西瓜。

    鞋子是纳的千层底,样子不大中看。但踩上去像进了云彩似的,比高跟鞋强太多,让肿胀的脚舒坦不少。

    她穿戴齐整,推门出去,发现那婆子正不声不响站在暗处,直盯着她。

    “连个声也不出,骇死我了!”丁绍芸被这阵仗吓得后退一步,“一屋子怪人!”

    她恼怒的抱怨了两句,但对方脸上笑嘻嘻的,手里单是比划着——竟是个哑巴,看起来头脑也不大灵光。

    丁绍芸一时熄了火,满肚子的气发不出来。

    那婆子打着手语,示意她跟上。而丁绍芸是跑不脱的,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顺着往前走。

    这宅子大得紧,转得她换头转向。两年前的短暂停歇只留下个黑乎乎的印象,有如水墨画上浅淡的影子。如今工笔细描,才知道其中门道颇多。

    婆子最后停在了灯火通明的厢房前,搓着手笑看她,像叼了雀儿的猫。

    丁绍芸克制住一身的鸡皮疙瘩,抬步迈了进去。

    宋广闻早就端坐在桌前,换了身新衣裳。腰间略微鼓起些,应是包扎过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