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病春突然说道。
明笙脚步一顿,随后愤怒转身:“谢病春!你,原来是你早有预谋!”
“明相若是这般说也没错。”
他竟跟着笑了笑,疏离冷淡的眉眼若寒意沁骨,可细看又觉得好似利剑下一秒就要出鞘。
“怪不得,怪不得,你要万岁大赦,是不是也是这般算计的,给钱家抬脸。”
他口气急促,愤而说道。
他本以为谢病春提出的大赦是涉及那桩往事,却不料一开始就是为了算计他。
这一刻,他心里那团气终于吐了出来,可下一刻便又觉得愤怒。
“让他们科举又有什么用,不过连书都买不起的废物。”
他冷笑着。
“秋闱将至,总能一较高下。”谢病春并未被他激怒,难得好脾气地说着。
“你当真觉得别人奈何不了你!”明笙上前一步,咬牙逼问着,“我和钱家的事情与你有何关系,哪怕你是钱家旧人,可二十年前你不出现,如今又出现算什么。”
谢病春好似看着一个跳梁小丑,冷淡而讥讽。
“我与钱家无一人相识。”
他冷淡说道。
“可是钱氏与你说了什么?”明笙松了一口气,缓缓问道,“当初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为她保守钱家隐姓埋名的秘密,她嫁入明府,想来是掌印想差了。”
“钱沁也不曾与我说过什么。”谢病春慢条斯理地反驳着。
明笙强忍着怒气:“那掌印为何不让她回来。”
“大概我这个才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吧。”谢病春笑着摇了摇头。
明笙不安地皱了皱眉。
“娘娘让我替钱氏像你讨一份放妾书。”
“不可能!”
明笙想也不想就拒绝道。
“你用钱家人的性命胁迫钱沁为妾,逼着她留在明家为你生儿育女,却又任由周云欺压与她,抱走钱自留,放养明沉舟。”
谢病春冷淡的眉眼在此刻竟显出一丝悲悯:“你做了这么多,可到现在也看不清自己到底要什么。”
明笙脸色暴怒,双拳紧握,狠狠说道:“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一个阉人,放妾书我是不会写的,钱沁生是明家的人,死是明家的鬼,谁也带不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