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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刚才窦大人所言,这场宴席,死者本不愿去,但其母向其施压,最终不得不去。况且,这场宴席本是这位母亲让自己母家组的局,既然本无待客诚意,却非要人出席,岂不古怪?倘若这母亲依从死者心意,不予勉强,哪还会有后头的惨事?”

    “回殿下,民女觉得,宴会一事与本案无关。”

    秦山芙不认同道:“虽说这一系列的祸事均起源于这场宴席,可与死者死亡有直接因果关系的,还是被人推搡这一事实。与这位母亲……怕是关系不大。”

    高庭衍沉沉望着她,既不反驳,也不认同,半晌不说话。

    秦山芙顶着他压迫感的视线越来越觉得不妙,正心悬着,高庭衍却忽然起身,扔下她往门口出去了。

    “秦讼师还是先理一理其中的关系,仔细考虑清楚再回话吧。送客。”

    秦山芙一头雾水,只能浑浑噩噩跟着窦近台出去了。

    只是她再蠢,也不至于看不出甲方爸爸有脾气了,对她的表现不满意。可她却也委屈得紧。

    “窦大人,我知道殿下因我方才的回答不悦了,但讲道理,这个也不能怪我吧?方才的案例,你就给我说了个囫囵,我当故事一听,什么证据和细节都没有,如何给个真切的答复?讼师编故事,也是得讲证据的,眼下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窦近台看她一脸苦瓜相,不由笑道:“姑娘见谅。实在是因这个案子牵涉了几个不可说的人物,朝中局势复杂,殿下谨慎,不可能在姑娘什么想法都没有的情况下透露得一干二净,这样对姑娘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秦山芙听他这么说就好受多了。

    也对,这里是京城,皇亲国戚排排站,那些勾心斗角的阴私她也不想知道,指不定前一天吃瓜,第二天就在河里浮尸了。

    窦近台继续道:“姑娘不如这几日先想想这个事情,看看都有哪些定罪量刑的可能,待有个大致的方略出来,我们再谈下一步的事。”

    “好吧。”秦山芙叹气,又问:“推人那位现在在哪?”

    “自是被看押了起来。只是,这回的案子不比以往,姑娘怕是没法自己找着去问话的。”

    秦山芙一阵气闷,心想这都什么事。

    晋王手里还捏着不少料,只不过就不告诉她,除非她能给这个案件一个清晰的解决思路,他才会一点一点放料给她。

    就算是上辈子司法考试,那些案例题还有个绘声绘色的细节,眼下晋王过于谨慎,涉案人员身份不透露,关系不透露,前因后果不透露,事实细节更是一穷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