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颤着手接过,为凤兮捏了把汗,又在谈辛之高深莫测的神情下递上烫手山芋,心口的那个胆险些蹦出来——王爷这脸色沉的就似戴了绿帽般,可千万别殃及池鱼啊!
酉时已过,戌时未至,凤兮扶着头一腔烦躁的回了府,至门前巧月忙迎上前却欲言又止,凤兮身上一阵酒气,头晕眼花,也懒得理会,只道“不用服侍了”,便径自回屋。
然心里却在念叨:“好你个谈辛之,还真没在这儿等着,要是你敢去哪个小狐狸精那儿,我让你好看!”
屋内一片漆黑,她咕囔着“也不知点个灯”,跌跌撞撞的推开一扇窗,嘴里哼着方才酒肆中几名纨绔子弟吟唱的下流词儿:“姐儿俏,哥来笑,一来躬身摆小腰,二来哎呦销魂笑,三来扭身臀儿翘,四来吹灯……呃……”
词儿没唱完,难掩一个酒嗝儿出了去,酒气又浓又重的熏了一室,凤兮脚下不稳踢了矮凳,“哎呦”的一声,抽气呻吟延绵而出,倒真有几分销魂气儿。
摸到床边,“铛铛”蹬掉绣鞋,一个懒鱼打滚便翻身扑倒在床,触手摸着被角一寸寸拽过搭上腰身,一脚勾掉另一脚小袜,交替褪下,又蹭蹭丝被却不防蹭到两块暖物,灼烫灼烫的让人心闹,但下一刻两脚皆落入敌营,被那两块暖物交缠包裹,丝丝磨蹭,避无可避。
凤兮一惊,酒醒了大半,一睁眼正对上一双虎视眈眈的眸子,呼声欲出却被当下灭口,被温热的舌窜了进来,不管不顾的攻城略地,品着蔓延酒香的温软“女儿红”,滋滋有味。
谈辛之一个翻身跃上,又被凤兮膝下不依不饶的蹬踹弄下,他低沉笑着又来一次,又被打道回府,三、五次下来,一个不亦乐乎,一个气喘不休,后者终于力不敌恼羞成怒道:“好你个登徒浪子!”
谈辛之也不知哪学来的下流混话,硬是伸过长臂将她困入在怀,扎扎实实一字不漏的灌入她耳:“本王一路寻香而来,偷香窃玉,只求一宿销魂。”
“啪”的一声,凤兮也不管拍到哪儿,手便毫不留情往后打去。
转瞬间,手又被抓下送至唇边啃咬一番,又痒、又麻、又痛,透着那人不怀好意的嗤笑声:“兮兮处理王府井井有条,怎的不也服侍摆弄为夫一番?”这话别有暗示,含着下作无耻,却又颇富情趣兴味,恼的凤兮欲答显得矫情,不答又显得欲迎还拒。
凤兮红透了脸,虽身处黑暗仍有些无所适从:“王爷怎么没去后房,佳人暖床,如何摆弄还不任君选?”
谈辛之呵呵又笑,沙哑的声瘆的人一阵心慌:“弱水三千,当取一瓢辣椒水……”又是一句明褒暗贬,然凤兮偏不依从,遂一个翻身反击道:“那连上瑾生就是美人胚子,王爷享用消受的如何!别否认!是否吞下腹不用承认,验证验证就知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