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他们俩呢?为什么当初会拒绝,我觉得他们的能力也挺好用的。”
“因为他们走不了多远。”
“嗯?”
“哪怕不和白夫人与覃念一起入梦,他们两人都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但简然和简舒不同,他们是弱者,如果在荒村中没有遇到你,那也许当时就会成为死者。想要在梦境中活下去只有三条路,第一自身足够强大,第二低调行事等他人推演完成,第三依附强者。但你也看见了,有一部分参与者心思不正,低调行事只有任人宰割的下场,不去惹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我需要的是伙伴,如果说他们的加入没有太多利处反而有拖后腿的风险,那么为什么要考虑接纳进来?”
“的确。”夏濯想了想,又提到个人:“杨叔呢?他不是还提到出去一起喝酒,我看他那意思是想跟你结交一下。”
“如果他能活着脱离入梦的话,一起喝一次也不是不行。”关渝舟语气平淡:“但在那之前就没必要了,他还不够强,只能说普普通通。”
怕什么?怕给自己增添烦恼。
还是那句话,不结交就没有包袱,他们这些走在风口浪尖的人是不能轻易交朋友的。
“没事儿,我陪你喝!”夏濯豪迈地一拍胸脯。
“你?”谁知关渝舟噙着笑打量他几眼,“就你那点酒量……”
话未道尽,侮辱性极强。
夏濯一口咬到他握着笔的指节上:“你笑话我是吧!我已经卷土重来了,到时候要你好看,我要拉着小黑和白夫人灌醉你!”
关渝舟力道一松,那支钢笔顺着被子滑没了影。他蜷起手指,借着夏濯张口的姿势略微一变角度,两指便探入口腔清浅地搅弄。
“唔……你呜呜?”夏濯含着他的指尖,瞪视过去。
关渝舟吻落在他的后颈,拉着他的手一路往下,“别总提其他人,有那么多精力不如来管管我。”
夏濯脸红了个透,他松了嘴,软塌塌地斜躺下去,人直往被子里拱:“困了困了,没精力了。”
逃避现实的举措让身后的男人低笑出声,胸腔带动的颤意透露着愉悦,仿佛捉弄夏濯一次就能恢复一整天的好心情。
关渝舟把他捞出来抱进怀里,“不闹你,别闷在里面,闭眼休息一会吧。”
夏濯模模糊糊地答应一声,环着他的腰,露着一双红彤彤的耳朵不动弹了。
关渝舟重新捡起笔,笔尖落在纸上沙沙作响,时间一长编织出了独特的催眠曲,那些吵闹的声音全被真空玻璃阻远,变得万籁俱寂。
他感觉自己沉浮了许久,身体使不上力气,恍惚间一睁眼,所处的场景变了。
冰凉的桌面被他的脸捂得带了热度,面前的书面上沾了点瞌睡间流下的口水。关渝舟坐在他身边,脖子上围着格子条纹的围巾,深色的大衣垂在两侧,手里握着一支水笔,在不断地往本子上整理笔记。
周遭人来人往,却又无声无息,只有沙沙不断的声响回荡耳边。
书架上挂着请勿大声喧哗的牌子,夏濯想动,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关渝舟转过头来,看着他脸上的红印子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叹一口气:[再睡会吧,走时候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