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说你是她的妹妹。弥生月给野蔷薇扶了扶快要从额头上掉下来的冰袋子,淡淡地说。
禅院真依嘴角带笑,三分嘲讽七分少女的慵懒,我还以为她不记得了。
弥生月:你们的气息很相近,是双胞胎吧?
是又怎么样?
禅院真依觉得自己的脾气今天有些暴躁,也许是因为见到了擅自离家把自己丢下的姐姐,也许是莫名觉得这个女人跟真希有点像,这和以往懂得服软的她的作风不一样。
挑衅般的语气未能引起弥生月的怒火,她淡淡地开口,想见自己的姐姐就去见呗。
你自顾自地在说什么话?女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条件反射一样抬起头来,双眼又急又火地瞪着弥生月。
见不到了的时候,后悔可是会比现在还难受。弥生月有意无意地开口,吵架也好,随便聊聊今天的天气也好,你想要去见她,想要跟她说说话,就去,等到哪天见不到了,就真的见不到了。
而且,你们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吧?
弥生月伸手,在禅院真依抗拒的表情下,像是拎小猫的后颈皮一样,拎起禅院真依把拎到了医务室门口。
等禅院真依没反应过来弥生月要做什么,转头却看到了站在走廊边上的禅院真希,肩膀上还挂着长棍,衣物上还带着不少尘土,鼻梁上依旧架着一副咒具眼镜。
你到底要干嘛?
她可以选择强迫自己高高抬起头颅去嘲讽咒力低微的姐姐,虽然这并不她想要的,可是却没有想过要跟她好好说说话这个选择,当有人把这个选择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气急了的禅院真依想要逃进医务室里,门却砰一声在她面前被甩上过去了,鼻子差点遭殃,门板差一点就跟她来了个亲密的贴贴。
禅院真依被弥生月气了个半死,弓着背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对着门板面壁思过一样面壁了老旧才不得不转头去看她的姐姐。
医务室的走廊里静悄悄的,脚下光洁的瓷砖映出两个眉眼相似的女孩的倒影,禅院真希瘫着一张脸,眼神平静,表情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你的额头没事吧?束马尾的姐姐慢慢地开口。
禅院真依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和呼吸,脸上挂起似笑非笑的表情,管好你自己吧。
我可好得不得了。禅院真希笑了,笑得轻松又愉悦,倒是你们学校的那个猩猩,打了我们家海胆,被我们助教种进了地里之后刚被□□。
禅院真依反应过来猩猩是东堂葵,深深觉得这个形容很是贴切。
吊车尾管好自己就可以了吧?
被说得那么好听,其实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两个吊车尾没什么好吵架的吧。
吵到病人我就揍你们哦。医务室里传来弥生月淡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