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知道瞒不住也不瞒着了:“小姐与姑爷好像是有些小嘴角。”
朱母那双凌厉的双眼立马掀了过来:“噢,是因为什么?”
白芷有些难以启齿,朱母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小心思看不出来,当即遣散众人,只留下自己最信任的刘嬷嬷,白芷见没了外人,便把这些天来自己看到的事说与朱母听:“事情是从小姐与姑爷那事之后开始的,似乎是姑爷下手重了,小姐……”
朱母一副不满的峻态:“就为了这点子事?!”
朱母只记挂自己的儿子,哪里会管晏汀的苦楚,只是白芷不同,她是晏汀的陪嫁,从小一块长大的,心里自然关心她。听完,讶态难掩:“这怎么会是小事呢?”
一旁的刘嬷嬷倒是个明事理的人,见状便说:“三夫人年纪尚小,又是第一次行那事,自然忸怩了些,三少爷下手没轻重,夫人恼了也是在理的,只不过……假如果真是为了那种事,倒不至于成了这幅模样,依我瞧着,一定还有其他的什么事。”
至于其他什么事白芷就表示不清楚了。
朱母问不出些别的,话题一转:“我听说你们家小姐最近在吃药?吃的什么药啊?”
白芷微愣,怕朱母知道晏汀身体不好的事,赶紧解释:“我家小姐吃药是因为舟车劳顿辛苦了,再加上水土不服,现在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劳夫人记挂了。”
说完后背已经微微冒汗。
试问哪户人家愿意娶一个病泱泱的女人会家供着!
“请老太太放宽心。”
回答完白芷也出了一身冷汗。
朱母走时主卧的蜡烛已经灭了,刘嬷嬷趴在门上听了一耳,回头对着朱母摇头叹气,屋子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显然两人恪守规矩无事发生。
可谁也不知道,屋内两人,一个睡在床上,一个躺在美人榻上,这事还是朱时叔主动提出来的,他拿着被褥去美人榻时,怕晏汀误会自己是因为膈应她与瑾王做了,然后解释:“我并非嫌弃你,而是……瑾王殿下说了,假使我碰了你,他就要断了我一条腿,汀儿,你且先忍忍昂。”
晏汀:“……”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把自己当一回事?
不过也确实是省得她恶心。
第二日依例去向朱母请安问好,正好朱时仲一家子也在,朱时仲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无奈自家夫人在一旁看着,他也只能掩饰性的问一句:“弟妹可是吃不习惯,人都瘦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