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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好呀。”她很活泼,像只兔子。

    “他人呢?”

    “走啦。”少女见怪不怪,笑道,“我经常看别人吵架,你们还好啦,有救。”

    杜彧:“怎么救?”

    少女眨巴眼,似乎没想到他如此外行,说:“你应该出去追他啊。”

    有道理。

    杜彧把阁楼的钥匙交给她,“你自己上去行吗?房间都收拾好了,你晚上睡觉记得反锁房门,我出去一下回来。”

    “没问题。”少女乐滋滋地结过钥匙。

    他最后尽职地伸手,问:“对了,你真名是什么?我叫杜彧。”

    少女和他握了握手,道:“柳敏。”

    杜彧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柳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没急着搬行李上阁楼,而是关上房门,踢开脚边一块花瓶碎片,悠闲地在客厅里逛了逛,去阳台看楼下的街道。

    柳敏观望着街边两个拉拉扯扯的年轻男人,神色复杂地仰视小岛的晴空,眼睛被耀目的阳光刺痛,眼眶微红。

    她不是来旅游的,她来找人。她的好朋友一周以前来这座岛散心,与她失联,从此再未出现过。

    叶映庭彻底消失前,曾社交账号发过一段仅关注者可见的文字:我找到自己的终点了,感谢爸爸妈妈和所有朋友,再见。

    叶家父母报了警,警方回复:那段文字信息为提前设定时间发布,真正编辑时间为发布的三天前,他们辗转来到岛上调查,据目击证人称,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孩,是在雪峰半山的蓝湖边。

    柳敏离开家时,周围的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但她没有那么难过,因为自她看到那条“遗言”起,叶映庭每晚都会如约而至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这个竹马,从小脑子又轴又笨,还玻璃心,遇到点小事就要出远门散心,可算失踪了吧。

    她梦见,叶映庭背对她站着,她跑过去扳正他的身体,可转过来的仍是背影,她问:草包,你真的自杀了吗?

    叶映庭无法回头,静静立着。

    她说:如果你没死,就举起右手。

    然后叶映庭举起了右手。

    柳敏一开始认为这只是个心理暗示的梦而已,她不希望叶映庭死,所以在梦中暗示自己他没死。但连续五天做相同的梦后,她决定相信它——叶映庭不仅没死,还在等自己去找他。

    每做一次梦,叶映庭就离她更远一点,身影也愈加模糊。

    于是她不再犹豫,背着父母买了机票和船票,孤身来到这座小岛。

    她查到了叶映庭在岛上的住处,并用自己的身份信息和房东联系,预定了一周的房间。

    叶映庭不喜欢徒步登山,对自然风光更没兴趣,他是个草包,只喜欢漂亮女人——柳敏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半山腰的湖边看见叶映庭”的证词本就存疑。

    她的第一个怀疑对象,是这间房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