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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垂下睫毛,转身从浴室水槽里拿起放在急救盒里的酒精棉球,“我要开始了,你能看得到么?”

    我调整镜子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稍微犹豫一下,解开我胸衣的搭扣。

    尽管知道他是在帮我,可我还是没法抑制从心里直接涌到脸上的羞怯,库洛洛的手指碰到我的时候我瑟缩一下,忍不住闭上眼睛,可是又担心会错过什么重要的步骤,赶快把眼睛睁开,小声说,“开始吧。”

    蘸着酒精的棉球擦上我的后背时,这种预示着烧灼一般疼痛的冰凉无论多少次都会让我忍不住哆嗦,这次也一样。镜子里库洛洛微微一怔,然后低头用棉球擦拭两把锋利的刀片,“这个追踪器的设计很巧妙,记住,以它为中心割两刀,像个十字架一样,横的那一刀稍微偏低一点……”

    “逆十字么?”我喃喃一句。

    他愣一下,“嗯。我要割了,仔细看,你也是左右手都可以的,对么?”

    “对。跟你一样。”

    他点了下头,“那就像我这样左右手都用刀吧。割开伤口之后,我会把追踪器吸出来。”

    我没说话,缓缓呼了口气。

    库洛洛不再说话,他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刀片,从右向左割,右手同时从上向下割。 割开伤口的时候我咬住嘴唇告诉自己不能闭上眼睛,要仔细的看。

    刀口的长度纵向那一条大约三公分,横的那条一公分多一点,深度都是一公分左右,他下手很快,刀口还没出血,皮肤已经绽开。然后,细细的两条红线出现在我脊背上,我在夺走那美他们的生命之后,也成了背负十字架的人。

    这种程度的疼痛跟接下来的根本没法比,库洛洛稍微踌躇,捏着我的双肩,俯下头去吸_吮我的伤口。

    他的头发蹭得我有点痒,嘴唇烫烫的贴在我的伤口上面。我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

    那种像是用铁刷子勾拉撕扯肌肉的疼痛持续了不知多久,我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鼻尖掉在嘴唇上,又咸又涩,可是全身烫烫的,像是被蒸汽熨斗一点点烫到,必须绷紧全身肌肉去和这疼痛对抗。

    比起这些**上的疼痛,从未有过的羞涩和窘迫更加难以忍受。他的气息、动作、体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自己正在一个年轻男人面前半裸着,我紧紧抱住胸前的衣服,羞耻得随时会流出眼泪。

    “啪哒”一声轻响,库洛洛扶着我的肩膀,“好了。现在我给你上药包扎。”

    他这么说的时候已经把蘸满酒精的棉球敷在我的伤口上,疼得我不住打着冷颤。

    剧烈的疼痛,混杂着负疚感,还有羞耻的感觉,让我眼前发黑,浑身颤抖,我只好抓紧衣服,捏得手指发疼,我的嗓子深处发出小狗挨打时才有的声音。这让我觉得非常丢人。

    他轻轻拉我一下,让我转过身,握住我拿镜子的手,把一条毛巾放在我脸上给我擦了擦汗,“没事了。咪路,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