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侠客在我身后喊,“快点打晕她。”
我猜出手的可能是飞坦。因为只有他的速度才能追上这时几近疯狂的我。我的后颈上挨了一下,利索的晕倒。
飞坦下手太重了。我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侠客和小滴、芬克斯、玛琪又在围着不远的一丛篝火打牌。这情形真熟。
信长叔忧伤而郁闷的坐在我旁边,捅捅我,“你醒了?”
我爬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盖了件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嗯。谢谢你们。”
“咳——”信长叔抓抓脑袋,“你是怎么回事啊?幸好飞坦在。”
我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嘴里依然苦涩,有点讪讪的闷着头说了句,“谢谢你……飞坦。”
不远的树上有人“哼”了一声。
信长叔有点担忧的看看我,“我还从来没看见气会噗噗向外乱冒的念能力者呢!气散完了人就死了啊混蛋丫头。”
“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了。以后……”我捏着杯子,忽然又无法克制的哽咽起来。
信长叔手忙脚乱,他把我手里的杯子抓走搁在一边,拿起那件不知道是谁的穿了多久的衣服胡乱往我脸上擦。信长叔的手比那件衣服的布料还要粗糙,他擦了几下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赶快松手,“啧,你可真是麻烦。”
我抹抹自己脸上的泪,突然听到有人低声说,“没有爱的生命是一只时钟,滴答。”
“什么?”我吸着鼻子茫然的抬头。
“那匕首上刻的字。”飞坦冷淡的回答。
我沉默了很久。
信长叔拨拨我们脚边的篝火,“你和库洛洛……你和团长……你们……唉。”他又抓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看我,“他怎么会跟你分开的?”
我垂下头,发了会儿呆,“他……他不想要我了。或者是,他想让我这么觉得。反正,他不要我了。”
信长叔愣了愣,“你们这些……家伙。”他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词。
其实,我也一样。
该怎么去形容你?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突然意识到,我这一生,可能都不再有机会去弄明白这件事了。
这种认知让那个一直藏在我心底的凉凉气泡,静静的破裂,然后消散。
“你最后和他一起的时候他好么?”信长叔还是不放心库洛洛。
“嗯。很好。就是发型剪得有点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