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外头,撒谎不要钱,也没人认识他们。
下车后两人通知了一下二姐妈妈要过半个月才回来,郑长荣顺便把画好的图样交给了谢钟灵,两口子这才往长途客运站去了。
等车的时候,两人百无聊赖地看着大马路,聊起了天。
“呦,你假期就剩一天了吧?”孟恬恬算了算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郑长荣点点头:“明天把东西都收拾妥了,小木屋正好留着,万一丈母娘要住呢。”
“对哦,老谢还没离婚,妈妈肯定没地方住。那架子床要搬走吗?”搬走的话,妈妈就没床睡了。
郑长荣搂着她的肩膀,贴在她耳朵边上,道:“搬,那可是咱俩第一次那个的床。明天咱再给丈母娘重新买一个。”
“……”什么人啊,在外面都能臊得她面红耳赤的。
她捶了他一拳头:“干嘛啦,那你怎么不把供销社的床也搬走?”
“这个提议不错,那我现在就去把那张床买下来。”郑长荣分到的大院正好缺床。 见他真的转身要去买床,孟恬恬臊得赶紧扯住了他的袖子:“你好讨厌啊,供销社的都是公家的,买不了不说,还会被人笑话的!”
“那就不去了。“郑长荣故意的,他把小媳妇往里面推了推,“别站外面,不安全,来,站我里边。”
孟恬恬原本还想再跟他吵吵两句的,见他这么细心,又不忍心说他了,牵着他的衣摆,红着脸躲到了里侧。
客车来了,男人的大手在她后背轻轻推了一把:“你先上。”
这么细枝末节的地方,但她就是被感动到了,等两人都坐好了,她便赶紧扑到了他怀里,腻腻歪歪的,抱紧了他的胳膊不肯撒手。
车上人不多,但是这么两大包布料子还是被售票员嫌弃了。
这个女人打量了一眼孟恬恬,再看了看她身边的男人,脸上闪过嫉妒的神色。
这个男人好帅,可他媳妇又黑又胖的,也太丑了吧?
她的敌意让郑长荣非常不爽,一个眼刀子飞过来,问道:“我们夫妻俩得罪你了?你要用吃人的眼神看人?”
一句话惹得这个售票员很是狼狈,原本打算问他们要三张票的,想想还是没敢收那两包东西的票,灰溜溜地走了。
孟恬恬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嫉妒上了,她抬头看了眼往前面走去的女人,没说什么,只是把脑袋枕在男人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长荣哥哥,你膀子真硬啊,硌脑袋。”
“那你等等。”郑长荣把过道里的编织袋拽过来,拉开拉链,取了一块布料子出来,叠叠整齐,垫在了肩膀上,“靠吧,到了我喊你。”
“你真好,我最喜欢你啦!”小媳妇的小嘴儿怪甜的,说着还亲了男人一口。
那售票员立马撇了撇嘴,骂道:“不害臊!”
这回孟恬恬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高兴了:“我害不害臊关你什么事?我没偷没抢的,躲后面亲我男人一口碍着你了?你这么害臊的话,你为啥要偷看呢?你不会是自己没有男人,就知道盯着别人的男人吧?我呸,不要脸!”
一句话骂得那售票员花容失色,气鼓鼓地跑过来要跟孟恬恬理论,可她刚到跟前,便被郑长荣那冰冷的视线吓回去了。
回到前头,她憋着一肚子窝囊气,再也没有多看一眼后面。
孟恬恬哼了一声,挠了挠郑长荣的手心:“谢谢啦,帮我吓跑了坏女人。”
“你我夫妻,说什么帮不帮的?”郑长荣反手将她搂在了怀里,他们坐在最后面角落里,确实碍不着谁,怕什么。
到站的时候,小媳妇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他等别人都下车了,才亲了亲她的额头:“到了,走,回家给丈母娘做旗袍去。”
孟恬恬赶紧睁开眼,牵着他的手就跑,结果却压根跑不动。
视线里,男人笑着指了指落在后面的两包衣服,孟恬恬难为情地笑了笑:“怪我,差点忘了。”
两人回到小木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折腾了两天,带回来两大包布料子,其余的啥也没买,真是够好笑的。
郑锦绣问了一声,才知道亲家母快回来了。
赶紧催促儿子:“快快快,你教甜甜学做衣服去吧,晚饭我来张罗。”
“虽然你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但我假期就剩一天了,我只能教你速成的法子。”时间紧迫,郑长荣没办法从头细细教起,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两人一起做,他做示范,她照葫芦画瓢,至于为什么那样剪裁,为什么那样走线,只能等以后慢慢再教了。
好在家里正好有两台缝纫机,新的旧的都搬去了大院那边。 于是今晚,两人吃完饭便往大院来了。
“你第一次上手裁布料,先用旧料子练练手吧。”免得把好料子裁坏了,正好窗帘是郑锦绣用旧床单改的,郑长荣便去把窗帘取了下来,“用这个,我换一块料子挂上去。”
不然的话,晚上就没法跟媳妇耍流氓了。
孟恬恬有些紧张,图纸是给她了,也拿粉笔在布料子上打了样,可是她握着剪刀的手总是忍不住发抖。
郑长荣干脆先剪了一块五十厘米乘五十厘米的下来:“你先练练手。”
他画了个一朵简单的花朵在上头,一共五瓣儿,不难。
孟恬恬深吸一口气,努力裁剪起来。
第一次果然很失败,第二次的好点,但还是剪歪了一瓣儿花瓣,第三次终于好点了,但是为了剪错后可以调整,她一直是往粉笔线的外围避让的,这就导致剪出来的尺寸比粉笔画的图样大了一圈。
第四次,第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