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齐齐整整,边缘平滑,也不知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守卫森严的都护府进出自如,刀起刀落间便要了肖将军的性命。
第116章 神医
宋迷迭自是知道的。
那人从头到脚裹着黑纱,但从身形看,应该是个女人。她一只手上拎了把长刀,另一只手似乎也提着什么,当时我没看清,但事后一想,那东西圆圆滚滚,还滴着血,想来,就是肖闯的头颅。
她说着便发现莫寒烟看着自己,眼神似是和以往不同,但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于是小声道,师姐,怎么了?
莫寒烟垂下眼皮,只是觉得奇怪,杀人便杀人,为何要砍脑袋,费力不说,还弄得一身血。
宋迷迭恍然,也是,干嘛要多此一举,难道她同肖闯有仇?
祁三郎正在啃一只甜瓜,听到这话,将剩下的一半在地上摔了个开膛破肚,汁水横流。
死了的人是不会说话了,所以咱们也不知道那凶手和肖闯是否有仇,可活着的人,他明明也长了一张嘴,他的命,哎,还是咱们迷迭救的,可他怎么也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
他骂的自然是刘长秧。
景王殿下也是那鬼魅一般的女人的目标,可是他从迷药中苏醒后,却撇得干净,说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一位罗刹,以至于差点惹上杀身之祸。
你们信吗?我是不信,这小子嘴里就没半句实话,说着,眼睛横向宋迷迭,疾声厉色道,迷迭,你为何要救他?让他死在都护府多好,他和肖闯都死了,咱们正好打道回长陵,再也不用管西诏这一揽子破事。
宋迷迭慌着解释,那女人手握长刀背对我站着,我根本看不到她要杀的是谁......
好了,刘长秧不明不白死在都护府,这事也不好向朝臣们交代,莫寒烟在一旁淡淡道,临行前师傅说了,最好是能抓住他的把柄,将他治罪,一旦人进了廷尉狱,或死或残,还不都是咱们说了算吗?
祁三郎对莫寒烟一向是百依百顺,听她这么讲,顿时收起脾气,师妹说得对,当年先皇后用一句脉断于诏骗得当今圣上留下刘长秧一条命,并将他封为藩王,现在圣上显然是后悔了,可是如今要杀这位前朝皇子,却没那么容易了。
脉断于诏,并非是先皇后说的,而是大燕立国时的一个预言。莫寒烟轻声道。
天降奇石,上书四个血红大字,祁三郎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所以大燕所有的皇帝都没有到西诏来过,就是生怕刘氏一脉,到自己这里断掉了。
既是忌讳,当今圣上又不姓刘,那为何迟迟不改国号?宋迷迭又不懂了,那个坐在皇座上的人,为何明明如此忌惮姓刘的,却又不敢完全斩断自己和刘氏一族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