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渐渐远去。
御枝呼了口气。
她刚把手拿走,兔耳朵又刷地竖起来,一下子将渔夫帽顶到半空。
御枝:“……”
日它个茶壶泡泡。
呜呜呜。
怎么办。
=
这个样子实在没法出门,御枝给陈教授打电话谎称胃疼,可能是吃坏了东西,正在给自己开药。
她从实习起就跟着陈教授,聪明又能吃苦,专业水平也强,陈教授对她很满意,没怎么为难直接答应了。
“实在不行,你过来找我看看。”知名胃癌专家陈启老先生如是说。
御枝:“……好的老师。但,可能,也许,并没有疼到那种地步。”
猫在办公室躲了一下午,和同科室的人再三确认过晚上没有她的班,刚到六点半,御枝就掐着时间走人。
她本来想开车回家,但是手一拿开就会按不住耳朵,只能裹得严严实实,在医院门口打了辆出租车。
一路倒也平安无事。
御枝推开家门的时候,贺忱还没有回来。他向来是在公司处理完所有事务,不太喜欢把工作往家里带,所以一般晚上九点左右才会到家。
飞速地踢掉鞋子,脱了外套,御枝一溜烟跑进书房。
书架上的书籍码的整整齐齐,大多数都是中医西医和金融市场方面,中间穿插着几本软件工程。
御枝垫着脚把她想要的书都从书架里抽出来,一本又一本。
在书桌上摞出两堆小山。
她当初学医,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贺忱。她想试试能不能从科学角度解释贺忱身上的秘密,如果可以,她还想帮助贺忱克服这种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异于常人所带来的自卑感。
可惜直到毕业也仍旧毫无头绪。
现在这种事情又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御枝的三观像是被颠覆以后再重新组装一样,拿出大学期末考复习的劲儿查找起相关的蛛丝马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里传来放东西的声响,接着是贺忱的声音。
“枝枝?”
“……我在!”御枝下意识地扔掉书本,伸手按住兔耳。
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动静慢慢靠近书房,似乎还想推开门,御枝吓得兔耳炸毛,立马喊:“你别进来!”
手停在半空,贺忱保持着将推未推的姿势没动,奇怪道:“为什么?”
“我我我现在很忙!”御枝飞速转动大脑找出理由,让自己镇定下来,“陈教授在跟我们开视频会议。”
下班了还有会要开。
贺忱眉头皱起,又松开,听话地收回手:“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御枝敷衍:“都行都行。”
“还炒你最喜欢的胡萝卜?”
御枝现在听到胡萝卜就头疼:“不要,不想吃。你做别的。”
呦。